其實,烈火這麼做,對自己也沒有壞處,不但能增強自身能量,還能迅速的適應環境。
顧溫情一身單薄絲衣,頭頂大草帽,烈火光著身子,兩人慢慢悠悠的行走在浩瀚的沙海裏。
天空中的藍天白雲,優雅清淡,美而自在,隻是它的美自美,跟蒼穹之下、沙漠之上的兩人完全沒有關係。
兩人一步一個腳印,行走在沙漠裏,溫度熱得耳朵嗡嗡直叫,時間一點點流逝,兩人頂著太陽,近乎徒步走了一天。
“我隻想問,這麼盲目的找,要什麼時候才能找得到?”,顧溫情背著一月,扶著肚子,喘著小粗氣,一頭大汗。
“按理說,狼煙墓裏的殺氣很重,以我的感覺,應該是往這個方向走。”,烈火腰掛厚重長劍,說起話來不帶一絲喘氣,上半身被太陽曬得通紅。
“咱們已經走了一天了,你說不能飛,好!我們不飛,讓我很鬱悶的是,來之前,你為什麼就不帶多點水呢?”,說著,顧溫情甩了甩脖子上掛著的空水壺,抱怨道,“我的水已經喝完了,看看你那還有多少水!”
烈火停下腳步,彎了彎腰,抽出大腿上掛著竹杯,遞給顧溫情,“來,溫情姐!我這還有一半,你拿去喝吧!”
顧溫情二話不說,將竹杯奪過來就大口大口的喝。
實際上,烈火一口水也沒有喝過,所帶來的水,都是顧溫情喝的。
話又說回來,烈火也不敢喝,畢竟顧溫情有孕在身,他不得不優先顧慮顧溫情的感受。
顧溫情一口將烈火給她的水喝完,反手一甩,直接將水壺扔掉,緊接著,伸手擦了擦汗。
“怎麼樣?溫情姐,好點了沒?”,烈火十分緊張,生怕她出什麼事。
“還是很渴,你看我,全身上下都是汗,再看看你,一點汗也沒有,你說誰辛苦?”,顧溫情歎了口氣,繼續往前走。
“沒錯,我是仙體,而你是凡體,性質不一樣。”,烈火跟上去,緊隨顧溫情身旁。
沙漠的邊緣,永無止境,迎麵吹來的風,灼熱無比。
顧溫情稍加抬頭,馬上被刺眼的光照得睜不開眼睛,看了眼烈火,無奈道:“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我這大肚子,可比你身上的東西還沉。是我主動要來,你別把我當成累贅,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
烈火搖頭道:“我都說了,照顧你是我的責任,溫情姐!請你相信我。”
顧溫情舔了舔嘴唇,一臉嫌棄,腰一插,白了烈火一眼:“我沒有不相信你!你怎麼老說我不相信你?有毒吧?”
烈火緊張道:“溫情姐!我感覺你變了,比起以前,現在更加不講理了!”
顧溫情怒道:“老娘懷著孕,心情不好,你要我跟你講理?講什麼理?講你妹的理,滾!可別來煩我,要是不爽,來殺了我啊!”
說完,加快腳步,不想再去理睬烈火。
女人在懷孕期間,會有很多不穩定的感情,烈火總以為顧溫情變了,其實,顧溫情沒變,硬要說她變了,那隻能說,她變標沒變本。
顧溫情走在前麵,烈火跟在後麵。
兩人尷尬了一些時辰,一天下來,叫狼煙洲的綠洲沒有找到,隻找到了一塊很大的石頭。
下午。
隨著太陽落山,沙漠裏的溫度急驟下降,就像融化的雪糕,失去了它原本的味道。
在石頭下乘涼的顧溫情和烈火滿臉疲憊。
夕陽西下,天空卷起一片霞紅,一排大雁劃過,留下寂靜的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