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一龍不感覺滿意,隻覺得意外。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東窗事發,常扒皮知道是他搞鬼,讓妖獸逃了出來,嘶吼聲引發昨夜的騷動。
隨即他就打消這個念頭。
若真是懷疑他,不可能隻派一個手下來邀請他,即使主殿堂有陷阱,眼前這個常扒皮的手下,十有八九被當做誘餌,不可能表現的如此平淡。
至於交易低級材料,他並不放在心上,讓他滿意的丹藥,恐怕不是常扒皮拿得出來的。
他倒是挺好奇的,對方怎麼注意他的。
竟然連他在城西的交易都查得到,不是刻意調查,根本查不到的。
“師兄?”
孫哲比不上他沉住氣,直覺認為東窗事發,拉著滕一龍想要逃走。
“不是什麼大事,隻是交易材料,換幾枚丹藥,堂堂的丹鼎派不會針對我們小小的散修的,你說是吧?”
滕一龍意有所指,卻是暗中告訴孫哲,他心中有數,不用擔心他。
“對對對,我第二藥峰是丹鼎派的,怎麼可能貪圖散修的材料呢?”
常扒皮的這名手下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就在一瞬間他感到一股恐怖的氣息,不過實在短暫,讓他以為是錯覺。
他先前還以為常扒皮說找個合適的理由讓滕一龍過來,實在是多此一舉。
現在卻是極為佩服。
他的修為並不高,甚至比大多數的散修還低,不過是因為機靈,所以被常扒皮看中帶在身邊。
方才他就誤以為孫哲準備動手,並未想到是孫哲真真實力的恐怖。
對他來說,散修多是亡命之徒。
看滕一龍師弟的架勢,若沒有個合適的理由,說不定當時就造反。
那樣他可就危險了。
即使逃得性命,可怎麼對常扒皮交代。
幸好有個合適的借口,並未給散修躁動的機會。
說來還是滕一龍老實,客客氣氣的,不知怎麼就能降服注他恐怖的師弟呢?
常扒皮的這名手下是不知道滕一龍得厲害,已經被滕一龍表現的假象所迷惑,也算是他的幸運。
若是在孫哲釋放氣息的時候,他表現得不正常,滕一龍當場會殺掉他。
“丹鼎派家大業大,我是比較相信的。”
滕一龍對孫哲使了個眼色,客氣地對著常扒皮的心腹道,“低級材料我與師弟各有一部分,讓我們整理一下,隨後與你去主殿堂,可好?”
“行,沒問題。”
常扒皮的心腹忙不迭道,他是怕出現什麼意外,讓那個孫哲殺了他,所以表現的十分老實,讓兩個人商量一下也好。
滕一龍客氣了一下,帶著孫哲回到小屋,布下陣法,隔絕外人的打探。
“師兄,是不是東窗事發,讓我宰了那小子,我們離開這裏。”
孫哲焦急道。
“你呀,還是沉不住氣。”
滕一龍搖搖頭,一點一點的給他分析:“你想想外麵巡視的丹鼎派弟子,十有八九是丹鼎派高層派人來查。”
“如果常扒皮真的發現了什麼,他現在絕不敢動我們,除非想暴露妖獸的存在,讓丹鼎派高層抓住他的小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