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踏進班級的第一步時,腦海中是瞬時的慌神,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響似的,有種令他感到不能呼吸的壓抑感。
裏麵如所有班級一樣是吵聲一片,對這一點,都沒有任何印象了。
就像是在一個接連的鍾聲下,永遠也聽不見別人的竊竊私語。
他的心裏很慌,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表麵還是很鎮靜的,對於這方麵的“能力”,他解釋為麻木。
很遺憾的對自己說,他就是這個樣子的。
現在想以前,他真替那時候的自己感到沮喪,不知自己所有,更不知自己不知其所有。
為自己惋惜,想象著的是美好,卻隻是帶來了現實。
他用那已經開始有些模糊的眼睛尋找著她的身影——慌張的,忽然一下,那細微的表情。
如果有人從進門開始觀察,那一刻,他那跳了一下的眼皮,毫無掩飾的顯露出他的心慌。
當他模糊的看見了她的麵容,慌張後的平靜,徹底的歸於寧靜了。
因為她,他有點找到了方向,但是,也隻是那一刻而已,他沒有說多少話,也沒有多餘的表情。
將鑰匙交到她手裏之後,轉身便離開了——落荒而逃。
他從沒有注意過,每天渾渾噩噩的度過,每當他看見別人有說有笑的時候,他就在想:他們怎麼可以那麼快樂,而我,為什麼每天都沉浸在黑暗中,終日見不到陽光。
是不是每個人都會這樣,還是隻有他自己,這到底又是為什麼,沒人給他答案,他自己給不了,
最後,她也給不了。
再怎麼想著躲避,籃球賽還是在那裏,既然已經開始,哪有逃避的理由,哪怕是輸得體無完膚,也要去麵對。
以前他是沒有手機的,喜歡籃球的應該都會知道美國的NBA,他很喜歡看,有電視就可以看了。
那時在一個小小的租房中,有著一個大電視,帶著大屁股的那種,雖然現在早已消失在視線中。
但是那個沒有手機的時候,想要看這令人熱血的比賽,也隻能靠它了。
又要從現在看以前了,一看才知道他有多爛,那場比賽,本來就是必輸的一場比賽,在別人眼裏真的就是毫無意義的那種。
但是,對他來說卻是一場突破,再次說到可惜。
他並沒有抓住,當他站在場上的時候,麵對的是迷糊的人影,還有一眼就看見並且很清晰的她。
那個比賽的鍾聲再次響起,他沉浸其中,直到結束。
整場的迷茫,從未結束過,雖然比賽已結束,但他仍然無法清醒,變得無法清楚的看見她。
她向他走來,她低聲的安慰他,並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起初,他說不要,不想搭理她,然後她便強勢的讓他拿著,她是了解他的,她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並且是真心地為他好。
最後,他們倆分開走了,因為那時候他們倆身邊都有人,她有她的閨蜜,他身邊的是他的同學。
也是後來的兄弟,再到後聯係的越來越少,但是他從未忘記——他們之間的情義。
雖然人總說許久未聯係的人終將會淡忘,但這對於他來說,總要於他這裏被推翻。
那段他最悲傷的時刻,是他陪著我走過來的,他們倆是同樣的人。
何同學是個好兄弟,真正的好兄弟,真摯的對待感情,那段陪著他的時光,永遠忘不了,他的豁達開朗,他的大氣風度。
隻是,他的同樣被時間給壓抑住了,但他可以清晰的感應出,內心的那個自己,就是那個樣子。
與她分道而走,當時沒有感覺,全都被比賽的失利所感染。
後來,想想也於心不忍,不過又安慰自己道:反正機會多的是,還在乎這一次嗎?
就這樣結束了,他的第一場籃球賽,被別人打的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