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現在就在這個地方卡住了。從發現的證據上看,很有可能是張富晨殺死了那兩個人然後畏罪自殺。可關鍵是,這三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一隊調查了這三個人所有的社會關係,發現他們連陌生人都算不上,每個人每天出入的地點也不相同,連打照麵的可能性都沒有。更不用提有什麼殺人的動機了。雖然受害者的屍體上有張富晨的指紋,但是證據鏈不足,根本無法定罪。”宋子江把檔案一攤,雙手往後一靠,坐在後方看著丁餘的後腦勺。“老大,一隊調查了這麼久,都沒查出個所以然來,您在大會上就敢說七天破案,萬一破不了案,這不是活生生的打臉麼。”
丁餘那天在大會上承諾七天破案,這話一出,就震驚了公安部,不過他公然和一隊作對,也是有一堆人在等著看熱鬧。丁餘的話,無非是和一隊開始明槍明炮的開始對著幹。而這話,也已經傳到了上麵,如果他七天之內破不了案,恐怕就連趙局的官帽子都得掉。
“破不了案,我甘願打臉。查張富晨!我就不信,送到手邊的烤鴨片,也能飛了?走,回隊。”
刑警隊中,往日的生氣已經消逝,甚至櫥櫃上都鋪滿了一層灰,牆角旮旯也生活著各式各樣的蜘蛛。趙局很少給他們派案子,就算是他們市刑偵的案子大多也都派給了文勝,以至於現在二隊的人都是懶懶散散的。
唐毅呆在解剖室中看書,她是個法醫,剛剛大學畢業兩年,父親是衛生局的科長,靠著關係到了這個天天清閑又能大把賺銀子的刑警二隊。
電腦桌前坐著正在玩鬥地主的長江。他是刑警隊唯一一個技術員,從破解密碼到修理電腦都是很精通的。他還是唐毅的男朋友,兩個人的感情非常好,但是在好了一年的時間段中,兩個人不知道分了幾次手,也不知道和好了幾次,距他們所說,這是調劑愛情的佐料,要時不時的重新感受一次被愛的味道……
“起來起來,幹活了。”丁餘走進房間,一腳踢上了在大廳沙發上睡覺的孔祥。他長的很魁梧,力氣特別大,雖然會打架但隻是瞎打。去年就因為聚眾鬥毆被卸了職位,關了半個月才給放出來,而丁餘就是看中了他的膽量才向趙局把他給要了過來,也是二隊裏唯一一個算是有點資曆的刑警。
孔祥被踢的一個機靈,髒話剛要脫口而出,一眼瞅見了丁餘的背影,嚇的反身摔到了地上。
唐毅擱下書,走了出來,一踮腳尖坐到了一張桌子上,說道:“隊長,去看的怎麼樣,看出啥線索來了?”話中帶了些隨意,就算是他們二隊的人,對於丁餘七天破案的誓言其實多數的還是當成笑話聽。雖說他是犯罪學教授,但是清閑了這麼久,心都懶了,能幹什麼事兒?
“線索不是看出來的,是查出來的。長江,把張富晨的所有資料都調出來。”
“這個不用查,一隊都查過了,檔案現成的。”長江隨手指了指對麵桌子,依舊喜滋滋的玩著自己的鬥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