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挑眉,看向了丁餘。孔祥瞪大了眼,這可是這個案子現如今唯一的突破口啊!除了長江,其餘的人都掩飾不住激動的心情,而丁餘卻微微皺眉,眼神飄向了長江那裏。

“我讓你查的人你查了麼?”

長江低著頭,仿佛失了神。孔祥將自己手中的紙團朝他一扔,他才如驚醒一般的慌忙的拿出電腦。

“哦哦……那個……她叫葡萄,是中大心理係的,其他的……還沒查到。”長江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心虛的已經沒了聲音。眾人都知道他剛剛才被丁餘訓了一頓,便都不作聲,偷看著丁餘的臉色。

“嗬,果然。從我們敲門的那一刻,她就開始了偽裝,她根本沒有一句話是實話。這個丫頭,不簡單。”丁餘的嘴角微微上揚,似是看明白了什麼,宋子江一頭霧水,隻能拿著自己的筆記本,不停的記。

“客廳是古典風,主臥是朋克搖滾,次臥是清新風,衛生間裏貼滿了凱蒂貓。一個屋子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風格?符合審美麼?”他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給大家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這種完全不同的東西,甚至沒有任何邏輯的四種風格卻出現在了同一間屋子,不免讓人多了些疑問。

“把管樂然找到,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孔祥插話道。

“恐怕……”丁餘想起了昨日看到的那個生肖兔,心底沉了沉。恐怕他們所有人都把這個案子想的太簡單了。

“算了,先查吧。”他不覺得這個案子就這麼簡單,但是管樂冉這個人肯定有什麼關於這個案子的事情是他們不知道的。

午時,丁餘再次前往了中洋大學,但是這次去的,卻是教師辦公室。周賀龍是他的大學同寢的哥們,他畢了業留校當了體育老師,現如今也是體育係的主任。直到丁餘被辭退離開學校,他們才告別了十年的同寢生活。

“老爺子真是夠慣著你的。”周賀龍拿著紙杯在大桶水前接著水,然後放到了丁餘的麵前。“如果不是你爸把這件事給頂了,恐怕你是刑警隊都呆不下去了。”

“逄筱自己做了些什麼她自己明白,她肯定不敢把這事兒擺明麵上。那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這他媽哪來的孩子?要不是我喝醉了,我能讓她把我玩了?”丁餘憤憤不平,本來端在手中的水杯一下子就摔到了台麵上,水濺落了一地。

周賀龍一見,急忙給嗬住了,壓住了他的肩膀,忙道:“哎喲,行了行了。你就不能收收你這個脾氣,怎麼記吃不記打呢。”

丁餘努努嘴,嘴中雖然還在罵罵咧咧,但卻沒有再出聲。一瞥眼,無意間看到了辦公室外正在向操場走去的人,擱下水杯就朝外跑去。

“葡萄。”丁餘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