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瞥眼,一撅嘴,一屁股坐到了他對麵,調侃的說道:“你怎麼過的跟個老頭一樣。”
任何大不了丁餘幾歲,當初也是畢了業留校做的痕跡學老師,丁餘是他第二屆學生。丁餘畢業後,他也很快就離開了中洋,回到了老家江正,沒幾年就坐到了刑偵局的副隊長,可是比丁餘大了好幾級。盡管說年齡相差不大,但丁餘依舊是很敬重他。任何除了工作,向來沒有什麼正經的時候,又因為整天打扮,出了大門說他是九零後都有人信。
“我這次來,可是被逼著來的。你真是本事大,這種鋪了這麼多年的攤子你都敢接了去。真是破了個案子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任何的語氣有些不爽,畢竟這是發生在他們江西的事情,到最後被中洋的刑警隊破了案,哼哼。
丁餘得罪完文勝這又緊接著琢磨怎麼得罪任何,急忙不好意思的開始大笑。笑了一會兒,他才定下神來,冷不丁的問了句:“陳若彤怎麼跑中洋來了?”
任何一愣,眼珠一轉,麻利的說道:“讓她來中洋散散心找個工作……”
“你這是來協助破案啊,還是來打馬虎眼的?”丁餘一眼就看破了任何的心思,他放下手中的連珠,翹起了二郎腿,用手摸了摸頭發,一臉的傲嬌樣。
“唉……壓力啊。她現在那麼出名,你說我們不把她安排到別的城市,我們刑偵局還怎麼混?就現在我那個辦公室還天天舉報電話響個不停。她本來就是個有太多人注意的校花,現在突然間變成了精神病,網友不接受啊。搞得我們現在真是出門都不敢出。更何況她身上還有個那麼大的案子,現在六二三屍解案一切都是個未知,如果凶手知道當初失蹤的陳若彤現在出現了,殺人滅口怎麼辦?我們並不能否認當初失蹤的陳若彤什麼都不知道啊。如果不保護好了她,一旦案子再次出現了大眾的視野下,誰會管我們的難處,黑鍋髒水不還是我們來背。唉,你是不知道我現在真是背扛青山啊。”任何巴拉巴拉一頓說完,最終卻無奈的開始搖起了頭。
丁餘聽完,卻露出了嘲笑。任何這話,一半真一半假,但現如今也沒有必要再糾結他們的問題。
“給你個指引吧。如果要查,就要從頭查起。你了解這個案子,當初怎麼結案的,你也清楚。我覺得問題,還是出在高雪的身上。高雪和陳若彤的精神情況都不允許再提供什麼線索,活人開不了口,還不能讓死人說話?”丁餘陷入了沉思,一抬頭瞄向了在大廳內談笑風生的唐毅。
陳升的死狀到如今也不能消除丁餘心裏的毛骨悚然,如此驚恐的死法,會是一個女人,甚至是共枕十多年的妻子所害麼?那麼這個女人的心理是多麼的強大,可如此強大的心理,又怎麼會如此容易瘋了?
任何被安排到了警隊附近的賓館。他這次回中洋的目的也不僅僅是為了協助破案,最主要的是回來探望他父親。任何是個單親家庭,父親是個小學教師,不過因為任何做了警察,兩人因此大吵了一架,這麼多年從未聯係過,這次突然回來也不知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