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興很自然的把手收了回去,倒是溫姿由於心虛無所適從,還真是奇怪,她瞎心虛個什麼勁?暗暗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去拿飯盒,準備離開病房。
可既然被許璐撞個正著,她哪可能就讓溫姿這麼輕易的離開:“喂,你等等。”
許璐霸道的一把把病房的門踢上,向前走了兩步,雙手抱著胳膊,視線從張藝興的身上移到溫姿的臉上,語氣極其不善的開口:“你接近藝興到底有什麼企圖?”
此話一出,溫姿頓時懵了,企圖?她能有什麼企圖?張藝興也顯然疑惑的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許璐繼續說道:“我不管你有什麼企圖,總之以後我不允許你再接近藝興。”
“照顧他的這種小活就不麻煩編輯大人了。”許璐一把搶過溫姿手中提著的飯盒,握在自己的手裏,氣勢淩人的看著她。
許璐為什麼對她有這麼大的敵意?起先溫姿是想不明白的,可是現在她明白了,隻因她喜歡張藝興,敵視任何一個靠近張藝興的異性,多麼滑稽的理由啊。
溫姿正想著該如何回應許璐的話,此時,一個夾雜著憤怒、不明所以的聲音從後來傳來:“許璐,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再跟你說一遍,溫姿是我們的編劇,你不可以這麼無禮。”
許璐的氣勢瞬間被擊破,她一跺腳把盒飯隨手扔在了地上,嘟了嘟嘴說道:“她算哪門子編劇?我剛剛還明明看見你們手拉手,難道不是她在勾引你。”
對於這件事情,溫姿持的態度一直是息事寧人,其實別人怎麼說她,她都無所謂,但凡是沾上張藝興的事,她總是沒由來的憤怒,沉不住氣,就比如此時此刻。
她上前走了兩步,慢條斯理的把扔在地上的飯盒重新撿了回來捏在自己的手裏,毫不畏懼的直視著許璐,沉著氣,心平氣和的反問道:“許璐,你不要忘記你是什麼身份,同時也請你不要張藝興是什麼身份,你們同身為公眾人物,一言一行都會受到特別的關注,就算你不在乎你自己的,可藝興呢,你隨隨便便就往他身上潑髒水,你認為合適嗎?你今天在病房跟我爭執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有意思嗎?”
許璐被問的啞口無言。
而張藝興也是被許璐的話氣的不輕,本來無論如何他都是要讓許璐向溫姿道歉的,完全沒有想到如果許璐剛才的話傳出去,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偏偏溫姿想到了,自己的事業自己還沒有她那般在乎?
溫姿微微朝兩人鞠了一躬,說了一聲對不起,便頭也不回的快速走出了病房,門開了又合,張藝興才移回目光。
他幾乎是立馬忽視了許璐的存在,靠在床頭,拿起手機開始玩遊戲。
許璐立刻陷入了窘迫,她站在門邊,尷尬的厲害,可是,沒辦法,這僵局還是得打破不是,她悻悻的走到張藝興的床邊,頷首認錯:“對不起,我沒想那麼多。”
張藝興繼續低頭玩手機:“你應該道歉的不是我。”
“對不起嘛,看到你們那樣,我是沒控製住情緒,你也知道我是……”
“許璐。”張藝興突然放下手機打斷了她:“溫姿是我們的編劇,同時也是我的朋友,作為朋友她來關心我,不也是理所應當嗎?你難道就希望我人緣差到沒有一個人肯來你才甘心嗎?”
許璐立刻心慌意亂,她蹲下身,雙手撐在床上,抬頭看著他:“藝興,不是這樣的,你知道的,我根本就沒有這種想法,我為了和你合作,好萊塢的大電影我都沒去,我放棄了那麼好的機會,隻是為了配合你。”
張藝興突然聽的神色黯然,他臉上突然沒了笑容,陷入了沉思,最後他索性下了床,站在窗邊,不去看許璐,他溫潤的嗓音夾雜著無奈悠悠的傳來:“沒有人值得你為其放棄事業,我不行,任何理由都不行,當年,我為了完成我的歌唱夢想遠赴韓國當練習生,在不知道能不能出道的情況下,我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過去一樣,現在也一樣,所以許璐,假如你也有夢想,我希望你不是說說而已。”
她的高傲突然凝固在了眼角,久久的看著張藝興的背影,羞愧到無話可說,她站起身一言不發的衝出了病房。
不知多了多久,當張藝興轉過身的時候,病房裏已經空無一人,他剛想挪動腳步,握著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
“喂,lay,我是泰雅,我想來中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