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璐把喇叭一扔,從高高的看台上撐手跳了下來,助理見此急忙跑過來把大衣披到許璐的肩上,今日的天氣雖算不上寒冷,但是有陣陣的冷風,吹的人麵紅耳赤。
她就站在原地,雙手抱著胳膊,靜靜的等待著正在向她走過來的張藝興,按理說,像許璐這麼高傲的人明裏暗裏的表白被拒絕後,是絕對不會再厚著臉皮說喜歡的。
可是,要不,怎麼說許璐不是平常人,她既然當初是為了張藝興來到劇組,如今又會怎麼輕易放棄?其實,她對於張藝興的感情僅僅隻限於喜歡,被拒後,不甘心,抱著玩一玩的心態總想攪得天翻地覆,所以剛才在看台上那一句話,她也完全沒有當真。
在整件事情中,她雖是當事人,但也隻當自己是旁觀者的身份,倒想看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張藝興到底會怎麼解決,從始至終,混跡娛樂圈多年,還沒有一個人拒絕過她,所以,許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劇組的工作人員見慣了各種表白的狗血劇情,所以對此也並沒有多做在意,感興趣的人留下來鼓掌,不感興趣的早已收工回去抓緊時間休息。
張藝興緩緩走來,麵色凝重的在許璐旁邊停下腳步,所有的人都自覺的退後一米,圍成了一個圈,包圍了兩人。
他說:“夢歌,我是滄崖。”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明顯愣了一下,包括許璐,這到底是戲裏還是戲外,所有人都搞糊塗了。
許璐仰著頭盯著張藝興深邃的眼睛納納的說:“我們現在已經收工了,我是許璐不是夢歌。”
張藝興繼續不明所以的說:“對不起,許璐,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許璐突然笑了,肩膀一抖一抖的,她抬手擋住嘴巴,其實張藝興的這種回答,她也是早已預料到的,畢竟兩人都是公眾人物,劇組又人多眼雜,如果張藝興真的光明正大的拒絕了她,此事一旦在娛樂圈傳開,怕是又會引起一場罵戰,而假如張藝興答應了她,同樣會引起轟動,到時候阻力不僅有粉絲,還有公司。
所以,張藝興的這招戲裏戲外,也著實算是解決的辦法。
許璐也佯裝說道:“滄崖,我想說的是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會喜歡你,直到你喜歡我為止。”
她轉過身不去看張藝興,臉上綻放出張揚而得意的笑容,不經意間,看到站在場外的溫姿,此時溫姿的目光正在朝他們這邊看來。
許璐計上心頭,揚武揚威的穿過人群,抱著胳膊在溫姿及張媽媽的麵前停下腳步。
溫姿麵色平靜,沒有任何的波瀾,反倒是張媽媽上下打量著許璐。
許璐毫不芥蒂的任由她打量,忽然開口,卻是對旁邊的張媽媽說:“阿姨你好,我是我們劇組編劇大人的演員許璐。”
她眼尖的發現張媽媽的手中提著大包小包裝著的保溫奶茶以及點心,忙心花怒放的伸手去接:“阿姨是和溫姿一起來探班的吧?咦,還有這麼多好吃的?東西給我就行,我吩咐我的助理分給大家。”
張媽媽手上提著的包裹就這樣被許璐連搶帶扯的給拿了去,張媽媽才剛一鬆手,突然,一整包的奶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濺的滿地都是。
溫姿見此,急忙下意識的把張媽媽往後拉了幾步,護在了她麵前:“阿姨,沒燙著您吧?”
在確定張媽媽安然無事之後,溫姿轉過頭瞪著一臉無辜的罪魁禍首:“許璐,你到底想幹什麼?”
許璐頓時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總行了吧,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凶什麼凶。”
然而,臉上卻絲毫沒有歉意之處,仍是剛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眼神隨意往腳底一撇,一串精美的佛珠手鏈吸引了她的目光,許璐驚喜的彎腰去撿:“好漂亮。”
張媽媽這時再也淡定不了,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孩子竟如此的沒有教養,旁人不明白真相,她身為當事人不可能不知道剛剛許璐就是故意鬆手,如今還霸占著她打算送給溫姿的手鏈。
“小姑娘,這手鏈是我送給小姿的,請你還給她。”
許璐喜愛的目光在手鏈上貪婪的看了又看,她是信佛的,價值連城的手鏈有無數條,可就唯獨沒有一種開過光,還質地通透圓滑的信物,如今這條正合她的眼緣,哪肯輕易的還回去?
她暼了一眼溫姿,高傲的說:“這手鏈不管多少錢,我買了。”
張媽媽頓時急火攻心,剛想上前,不管怎麼樣也要把手鏈拿回來,卻被溫姿給攔了住:“阿姨,算了算了,您沒事就好,手鏈她想要就給她。”
與此同時,剛注意到這邊情況的張藝興也急忙跑了過來:“媽,您沒事吧,來的時候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