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姿拍掉鄭陽要湊過來挽住自己胳膊的手,她突然就有了一種直接死掉算了的心情;她堪堪的向前走了兩步,低眉順眼的認錯:“導演,對不起,是我。”
導演猛的睜開眼,用手指著溫姿,話到嘴邊卻氣的嘴角都在顫抖,鐵屋中的其他工作人員見此急忙把手中的瓜子袋仍在了桌子上,一溜煙的全部跑了出去。
鄭陽隨便抓住一個人,疑惑的問道:“不就是一個導演嘛,又不是洪水猛獸,你們跑什麼?”
然而那人掙脫了鄭陽,繼續跑。
溫姿剛想去阻攔鄭陽,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他大氣凜然的無所畏懼的向前跨了兩步,恰著腰說:“這事是我幹的,不關小蚊子的事,你就說吧,你想怎麼樣?”
頓時,溫姿一個瑟縮,差點摔倒,她五官扭曲,極力想撇清,誰知道那個混小子是打哪冒出來的,她不認識他;這個鄭陽哪是想幫她,明明就想害她,天呐,她怎麼會允許這麼一個人進劇組。
張藝興本是默默的在後麵站著,聽到鄭陽的言語,下意識的把目光移向溫姿,異樣的感覺在心中一點一點的蔓延,隨後就開始認真觀察那個護著溫姿像護小雞一般的歪著嘴角,一副毫不在意的男子,他們的關係似乎很好,這是張藝興觀察完之後得到的結論。
導演再也淡定不了了,拿著劇本就往鄭陽的身上砸去:“你個小兔崽子,這是我的地盤,誰允許你在這耀武揚威?”
“還有你,溫姿。”導演怒不可揭的,上前跨了兩步,指著已經嚇成一團,束手束腳的罪魁禍首:“這人是你帶進來的吧,正經事一件都不幹,竟會給我添亂,這個劇組你還想不想待了,不想待馬上滾蛋。”
導演還沒泄氣,張藝興立刻站出來走上前把剛才扔了的劇本重新從鄭陽的腳下撿了起來,起身時,兩人的視線不經意間就這樣對上了,張藝興立刻轉過身說:”導演,算了,他們愛玩愛鬧,別給他們一般見識,我們還是探討一下劇本,時間緊,任務重。“
溫姿感激的看了張藝興一眼,急忙上前再次連連道歉:“導演,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就帶他離開,以後絕不會再給您添麻煩。”
說著,溫姿就過去拉還杵在一旁,隨時準備來一場大戰的鄭陽,硬生生的把他拖出了鐵屋。
導演裹著大棉衣,氣的直大喘氣,他眯著小眼睛口中還在數落著:“這個溫姿自從進組,真的是沒有一天給我省心的,打從一開始來就沒安好心,說什麼把版權免費送給劇組,實際上打的是換演員的……”
話到此卻突然禁了聲,這才想起換演員的當事人就在身邊,導演不是味的看了張藝興一眼:“算了算了,也是我倒黴。”
張藝興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把劇本還給了導演說:“請稍等一下,我去趟衛生間。”
溫姿直接拉著鄭陽氣衝衝的欲把他轟出劇組,誰知善解人意的鄭陽早早料到了溫姿的意圖,一出了鐵屋,急忙討好的抱住了溫姿的胳膊說:“小蚊子,小蚊子,你先停下聽我說句話,看我多仗義,一遇到有危險,立馬當仁不讓的保護你,打算用什麼報答我啊。”
“你仗義?還報答你?”溫姿哭笑不得,現在給她一把捶,她肯定會立刻敲暈這個混小子,然後直接把他拖出去喂野狗,這個鄭陽第一次見麵還彬彬有禮的,想不到這麼快就性情大變,不不不,是原形畢露,嗬嗬,還真是低估他了;溫姿立刻後退了兩步,指著鄭陽義憤填膺的說:“你到底走不走?我告訴你啊,你要是連累了我被趕出劇組,我跟你沒完。”
鄭陽立刻附上來無所謂的說道:“被趕出了劇組更好,這裏麵的人都凶巴巴的,我的小蚊子以前多麼善良,現在也變的這麼凶巴巴,肯定是被感染了。”
溫姿氣的直扶著額頭,暈的差點摔倒,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裝作平靜的說:“鄭陽,你說吧,你到底想幹嘛?飯錢也給你了,你為什麼還要賴在這裏不走?你說,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
鄭陽壞壞的笑容突然凝固在了嘴角,他看著眼前那個氣急敗壞的女人,突然又笑了,隻是這笑容中多了真誠與陽光,他走上前,雙手搭在溫姿的肩膀上堅定的說:“你真的想知道原因嗎?”
她忽的一愣,見慣了鄭陽像小孩子般的胡亂惡作劇,突然嚴肅了起來,倒是讓她有些惶恐不安,然而,還沒來得及再細細深想。
他清亮帶有磁性的嗓音已緩緩發出聲音:“因為我喜歡你,小蚊子,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麵我就喜歡上你了,自從上次廣州圖書館的再次碰麵,我就更加堅定了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