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就位後,拍攝繼續,而溫姿自從上次在導演房間和張藝興一別後,兩人再也沒有單獨見過麵,有時候隔著遠遠的距離,兩人視線不經意對上,張藝興也會率先有意或無意的移開目光,這讓溫姿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他這是在躲她。
溫姿苦澀的揚頭笑了笑,這就是她一直所追尋的答案?兩人沒有越來越近,反而是漸行漸遠。
溫姿戴著遮陽帽和太陽眼睛,穿著一襲質地通透的白色連衣裙,黑色的長發沒有任何打理的披在肩頭,她躺在沙灘椅上,旁邊放著鮮橙果汁,隔著黑色看著湛藍的天空,溫潤的陽光洋洋灑灑的飄散而下,沐浴在其中,說不出的舒適與溫暖,大海的波浪一潮又一潮的襲來,耳邊響起海浪嘩嘩的聲音,海麵上不時飄過幾隻飛鳥,留下悅耳的鳴叫聲,遠處的沙灘上孩子正在打排球,愉悅的歡笑聲一直未間斷過。
她閉著眼感受著大自然賦予她的所有美好。
突然身邊似是有陰影略過,緊接著聲音響起:“哎呀,蚊子,你可是真會享受的,我早就說過吧,人生還是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的,你不要一直待在這小小的劇組行不行?我告訴你啊,你現在就像是那個小學課文中坐井觀天的小青蛙。”
溫姿閉著眼都能聽出來,這個循循善誘的聲音是屬於誰的,這幾天,隻要是町笑和她說話,十句有八句都離不了離開劇組,走去外麵看看,她笑了笑說:“笑笑,你的這些話我早就聽煩了,能換個話題嗎?”
町笑咬了咬牙,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孩子,她現在真想拿起桌子的果汁狠狠的潑向溫姿,隻要能把她潑醒,好吧,就算現在把她扔進大海裏,她也醒不了。
她同樣在沙灘椅上躺下來,無奈的說:“你都聽煩了,那我說的還不早就煩了,還沒見你改變主意過。”
溫姿說:“即使現在不拍戲了,我也想待在劇組,你看看這,有陽光,有沙灘的,每天過的多舒服,你想想啊,假如我們回到北京,還不凍的跟大熊貓一樣。”
“我看你不是貪圖過的舒服。”町笑鄙視的說道:“而是想見到張藝興吧?”
溫姿一聲不吭,換了一個姿勢對著町笑繼續小憩,她偷偷的睜開眼,一滴淚水順勢而下,她不著痕跡的抬手試去,然後努力微笑,她甚至都聽到了背後町笑的歎息聲。
她憤憤的說:“蚊子,我不準你再這麼頹廢了,我命令你趕快快樂起來,你聽到沒有,你……”話到此町笑突然禁了聲,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她通通都說過,然而一點用也沒有,她聽不進去,說再多的都是廢話,算了,算了,由她去吧,為這事,她也真的是累了。
溫姿還在奇怪,怎麼町笑話說到一半怎麼突然沒聲了,她坐起身疑惑的轉身去看,隻見町笑正在拿著果汁杯大力的喝著,眼神正盯著不遠處那個廣場上拍攝的演員們,她突然兩眼閃閃發光,光著腳丫跳到溫姿的麵前,激動的說:“哎哎,蚊子,我問你件事啊,就上次是他自己是豬的那個小子是誰啊?”
啥?豬?就是因為這個‘豬’,劇組的工作人員及演員足足調侃,笑了潘魏幾天,把他氣得那叫七孔冒煙,溫姿詫異的盯著町笑瞧了又瞧,不明所以的說:“是,是那個潘魏?”
町笑繼續咬著吸管,眼神依舊沒有收回來:“他也是演員嗎?”
溫姿順勢也把目光移去,依稀可見的,她隻看到了張藝興的身影,她努力平複心情,急忙轉回目光說:“是啊,新人演員,剛從電影學校畢業出來的。”
“什麼。”正心花怒放的町笑突然被果汁嗆到,樂極生悲了吧,她咳了兩聲,憋的滿臉通紅:“也就是說他比我們都小是吧?”
溫姿見怪不怪的說道:“小怎麼了,而且也確實比我們小,都管我叫溫姐了,能大到哪去?”
“溫,溫,溫姐。”町笑舌頭開始打結,不可置信的眯瞪了一會,過了一會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站起身,一拍自己的衣服:“這個小夥子有意思。”
舔舔嘴唇徑直向劇組拍攝地點走去。
溫姿本想伸手抓住她,可已經沒了人影,張了張嘴,本想說:小夥子有意思是有意思,可人家已經心有所屬了。
閉上嘴,縮回胳膊,算了,這幾天町笑拍著她也是有夠無聊的,就讓她去玩玩。
溫姿取了太陽眼睛,揉了揉眉心,本打算戴上繼續睡覺,突然聽到遠處那打排球的孩子們的叫聲充滿了驚恐,她疑惑的扭頭去看,隻見所有孩子莫名其妙的往另一邊跑去,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再把目光移向海灘,有幾個孩子正在麵朝大海喊著,彼時,海麵上突然出現了個若隱若現的黑點。
溫姿心下一慌,立馬意識到,有人溺水,她急忙扔了眼睛和帽子,往溺水地點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