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窗戶上的藍色窗簾,在海風的帶動下,輕輕的搖起波紋,幾隻從遠方飛來的海鷗一聲接著一聲的叫著,此時此刻,美好的萬物仿佛在這一刻靜止,隻能聽到房間裏低低的嗚咽聲,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能畫上一個完美的結局,那麼世界上也必然不會再有悲劇。
如果,溫姿再晚跑出去一秒,他恐怕再也演不下去了,門被拉開又關上那一刻,他心痛到瞬間跌坐在地板上,雙手捂著臉,想極力壓製住自己的哭聲,可淚水不斷的從他的手指間溢出。
張藝興又何嚐不知道溫姿的心意,又何嚐不知道她做的一係列的事情都隻是為了他,就在羅清禪打電話給他的時候,順便也替溫姿表達了她的心意,他深知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再惡化下去,所以才用剛才的那一番話刺激她。
“溫姿啊溫姿。”他突然仰著頭笑了起來:“你果然上當!”
你若說張藝興喜歡溫姿嗎?自然是喜歡的,可是喜歡卻不能給她幸福,甚至連承諾都不能給,所以他不能再自私,不能再耽擱她,她是一個好女孩,理應擁有更幸福的人生,而他張藝興卻永遠不會是給她幸福的那個人,所以他不能再無緣無故的享受著她的好,明知道她喜歡自己,卻還當做全然不知。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死心,讓她離開。
有些幸福,他不是不想給,而是現在顧忌太多,後顧之憂太多,照他現在目前的情況來看,根本就不可能想享受生活談戀愛。
從房間跑出來的溫姿一下子覺得人生沒了方向,她慢慢的向海邊走去,為什麼,為什麼覺得此時此刻的感受竟那麼的熟悉,哦,對了,她已經傷心過很多遍了,對這種感覺從陌生到熟悉,然後再到麻木,傷心了太多次,似乎已經百毒不侵,
幸好,她把手機給帶出來了,至少還能找個人說說話。
溫姿固執的把自己臉上的眼淚擦幹淨,撥通町笑的手機號碼,確實是,不管結果怎樣,隻要是說出來了,心裏總歸是好受些。
“喂,蚊子,我剛想給你打電話,你就把電話給打過來了,我們太心有靈犀了。”
她哽咽了一會,本想把自己的委屈一股腦的全部倒出來,可話到嘴邊又深深的被她給咽了下去,溫姿努力平穩平穩情緒說:“怎麼了,有事?”
“蚊子,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語氣不太對。”電話那邊的町笑似是覺察到了什麼,可一拍腦袋想起正事,急忙說道:“哦,對了,你回三亞了吧?鄭陽那小子又過去找你了,現在應該已經到了,你打個電話問他一下,別再迷路了。”
溫姿下意識的回身朝路口看去,正看到鄭陽拉著行李箱在向她揮手,她頓時感動到落淚。
電話那頭的町笑急急的說道:“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先去工作,有什麼事你直接找鄭陽。”
掛了電話,但溫姿仍維持著打電話的動作,她輕輕的說:“笑笑,我想回家。”
另外一邊,鄭陽已經拖著行李箱飛快了跑了過來,溫姿站在原地遙望著,她收回手機發現在出來的急連鞋也沒穿,看著,看著她突然又哭了起來。
隔的近了,鄭陽不斷的喊著:“小蚊子,小蚊子,有沒有想我,我可想死你了。”他扔了行李箱,瞬間給溫姿來了一個熊抱,頓時溫姿哭的更凶了。
鄭陽頓時懵了,見到溫姿後的喜悅一下子消失殆盡,他有些慌亂的鬆開溫姿,向後退了兩步,彎腰看著溫姿:“小蚊子,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去幫你報仇。”
她努力止住哭聲,即使再悲痛,她也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影響任何人,她仰著頭吸著鼻子說:“沒事,我是見著你了,高興。”
鄭陽不可置信的在她淚眼斑斑的臉上瞅了又瞅,幫她拂去眼淚:“真的假的,小蚊子什麼時候這麼掛念我了,你肯定是被人欺負了對不對?隻要坑一聲,我立馬把欺負你的人五馬分屍。”
溫姿破涕為笑,帶著鼻音說:“你就這麼希望我被人欺負啊?”
“不,不,絕對沒有。”鄭陽又恢複了笑臉,帶笑的桃花眼閃閃發光,他本想去撿地上的行李箱,卻猛然發現溫姿的光著的腳,他驚詫的問道:“小蚊子,你怎麼不穿鞋啊,就算這三亞的天氣再好,可是你就不怕有小石子什麼的?”
溫姿看了看的雙腳,不自然的動了動,沒吭聲。
而鄭陽非常慷慨大衣的表示:“來,來,來,看在小蚊子想我都想哭的份上,大爺背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