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去哪?”從電視台出來坐在車上,車窗外漆黑如墨,溫姿剛才做了一個噩夢,現在卻是睡意全無,又或者說她根本無法入眠,看了一眼同樣靜默的張藝興說:“其實不管任何事情隻要遵從內心的選擇,即使是錯的,便也不會後悔。”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平穩且快速的行駛著,聞言,張藝興的眼眸突然從離散變的聚集,他說:“溫姿,我們哪也不去了,回三亞。”
溫姿應道:“好。”有些事情既然他不說,她也絕對不會過分去打聽,張藝興是一個敏感又心細的人,遇到一丁點的事情難免多了惆悵。
過了一會,他又突然開口說道:“我沒有告訴她我現在的具體位置。”
雖然並不明白張藝興為何會對她說此番話,但是她顯然是沒有勇氣問什麼的,溫姿承認,她從來都是一個膽小的人,膽小到就像是一個縮頭烏龜,遇到一點外力阻力就會縮在殼裏,危機不解除就絕不會出來。
他們乘坐著夜裏十二點的飛機,回到酒店收拾完東西後便直奔機場,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走,臨走時,他還特意約了黃子韜,進行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談話,溫姿站在一旁,並沒有刻意去聽,但可以看得出兩人的臉色都很凝重,難得見到吊兒郎當的黃子韜露出一抹嚴肅認真的表情。
最後一句話是張藝興說的:“你好好考慮考慮,現在不急,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然後就看到黃子韜點了點頭。
到達三亞機場的時候也已經是上午將近十一點多,然而已經是二零一六年的一月一號。
然而機場的粉絲依舊很熱情,依舊高舉著牌子大聲喊著‘張藝興’,幾年如一日,她們對他的熱情卻絲毫沒有隨著時間的流去,而有任何的減弱。
張藝興帶著口罩,神情呆然,並沒有和前幾次一樣熱情的回應粉絲們的招呼,歸根究底的原因也隻有溫姿知道,她抬頭看了他一眼,盡職盡責的守在他的身邊。
有些事情並不是說你想要就能實現,有些事情也並不說你不想要它就不會發生。
兩人回到三亞劇組的時候也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幾天匆匆的離別,所經曆的那些事仿佛從未出現,而一切又都回到了原點。
他們下了車走在去酒店的路上,一路兩人無話。
與此同時,拐角處的隱秘地方也正站著兩個人,他們也是剛從江蘇趕回來的許璐和潘魏,此時他們兩個人正在激烈的爭執著,潘魏滿臉擔憂的看著許璐,又愛又恨,他壓下了所有的情緒冷靜的開口:“你父親到底是怎麼發生意外的?”
許璐靈光閃閃的眸子突然閃現著不可置信,震驚,緊接著憤恨和悲傷:“潘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父親都已經死了,你現在還要來跟我討論這個問題嗎?”
潘魏仍是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昨天晚上的那個電話我無意間聽到了,到現在你還想要瞞我嗎?”
許璐一聽怒了,推了潘魏一把:“這不關你的事,你少多管閑事。”
瞪了他一眼,轉身出了牆角,卻沒想到正好撞到一起來的張藝興和溫姿,她先是心虛的驚愕了一瞬,而後努力恢複自然,巧笑著走到張藝興的身邊說:“藝興,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張藝興看了她一眼說:“我們也是剛到。”
許璐立刻去挽他的胳膊:“那我們趕快走吧,缺席的這幾天導演都該等著急了。”
於是,在溫姿的眼皮子底下張藝興被許璐帶走。
溫姿一直以為的是,不管張藝興再怎麼友善對別人,至少在他的心裏自己會有點不一樣的位置,但現在溫姿明白了,一丁點都沒有,自己隻是介於他朋友之間,交集多了一些,話自然也就多了一些,僅此而已,她隻是不敢再奢望。
直到兩人的身影逐漸遠去,溫姿才無聲的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正準備抬腳時,突然又從旁邊跳出來一個人,她頓時被嚇得直拍著心髒,待看清來人是誰時,抱怨道:“天呐!潘魏,好好的路不走,你躲什麼牆角,就算是大白天,你也不能這樣嚇人,就算是大白天你也能把人嚇死知不知道。”
再說了,她現在可還不想死。
潘魏倒是淡定的很,沒多大反應,一直耷拉著頭,連說出的話來都是有氣無力:“溫姐啊,對不起,我以為沒人了。”
沒人了是什麼意思?如果溫姿沒記錯的話,剛才許璐好像也是從剛才那個位置出來,聯想到她不自然的神色,溫姿探尋的問道:“怎麼來你們倆,發生什麼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