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璐臉上的笑容不斷的渙散,臉上蒼白一片,一句話卡在喉嚨裏竟然半天沒有說出來,心突然開始發虛,可是她是天生的演員,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仿佛是為當演員而生,她怎麼會允許這樣的窘迫繼續發生,強硬的說:“藝興,關於這件事我要向你坦白。”
張藝興突然麵色一凜,溫姿說她無意間聽到許璐和潘魏的談話,說傾倒的鐵架子完全是他們倆的陰謀。
而今日有此一問,也完全是想要試探,不是不相信溫姿,而是看間接的試探出到底許璐對於這件事到底是存在著什麼樣的陰謀,到底自己的身上有什麼是她可以圖的。
沒想到,她竟然坦白的這麼爽快,這倒是讓張藝興完全沒有想到。
“怎麼?你想說什麼?”
許璐低著頭,聲音低低的,看似十分委屈:“藝興,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想告訴你的,一來怕你誤會,二來,我認為我自己也可以處理的好,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歡的是你,可潘魏一直在騷擾我,你知道的,大家都是朋友,我總不能說太絕情的話,可,我也真的很無奈。”
張藝興頓時陷入茫然,他本來打算說這件事的同時,也把他們之間的關係說清楚,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更加的亂了,但是潘魏喜歡許璐,這個他倒是不知道,怪不得潘魏這幾天性格會變化那麼大,如此一來的話,那麼他和許璐就更不可能了。
吳亦凡曾經說過,既然不喜歡,就不要給對方任何的念想,雖然有些話他是絕對不忍心說出來的,但有些話卻是不得不說。
“我聽到的不是這些話。”
許璐頓時故作茫然:“那還有什麼?除了這些,我也實在是想不到別的了,而且我住院的那段時間,潘魏拍攝期緊張,他總共來醫院兩趟,一趟是我剛剛說的那些話,另外一趟是第一次來看我,送了些水果。”
她如此無辜,張藝興竟然無言以對,他歎了一口氣,不由自主的把許璐的的落在臉上細碎的劉海往而後別了別,惆悵的說:“許璐,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嗎?我現在一想隻想著事業嗎,別的其他都不做他想,而且我現在的經濟公司還是在韓國,他們根本就不允許公司內的藝人談戀愛,如果此事一旦被曝出,我們兩個人的事業都會受影響,我的可以不在乎,但是你的是用十幾年的打拚積累來的,我不希望你那麼不珍惜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事業。”
許璐突然很激動,她抓住張藝興的手臂,眼眶內氤氳著一層水霧,不斷的搖頭:“藝興,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我就是喜歡你,就是喜歡你,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完全可以不顧自己的事業,沒了就沒了,隻要能和你在一起,而且,假如,假如你現在不能談戀愛,我可以等,一直等到你可以談戀愛為止,再或者我們可以做地下情侶,隻要我們能在一起,什麼苦,什麼委屈我都不怕,藝興……”
潘魏正趕來,剛才許璐的話他一字不落的全部聽進了耳朵裏,頓時像受到了重大的打擊,渾身定在原地,冰涼如柱,像是掉入了萬年冰窟。
張藝興搖了搖頭,騰出另外一隻手拿掉許璐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說:“許璐,實話跟你說吧,公司不允許談戀愛是其一,另外一方麵,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我們都彼此放過自己,好好的生活,你少點固執,也許一回頭,幸福就在身後。”
“不,我不回頭。”許璐激動的捂著耳朵,瞬間淚如雨下:“藝興,我不想回頭,我就是喜歡你,為了你我可以什麼都不要,難道這些還換不來你的愛嗎?”
張藝興無奈的解釋道:“許璐,‘愛’是發自內心最真實的感受,它不是任何東西可以換來的,它是無價的,我今天說這些就是想要你明白,想讓你死心,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我們之間都不可能。”
許璐終於是繃不住了,站起身紅著眼吼道:“不,不,你騙人,騙人,我不相信你,不相信。”
說完,精神失控的轉身跑了出去,正巧走到潘魏的身邊撞了他一下,潘魏頓時反應了過來,看著張藝興,滿臉的憤憤不平,氣不過,急忙大步跨了過來,指著他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她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張藝興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波瀾不驚的說道:“我這不是狠心,是為了她好,如果再這麼優柔寡斷,再拖下去,隻會讓雙方都陷入無法自拔的境地。”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傷她更深。”
張藝興繼續說道:“所以,現在正是你安慰她的時候;從現在到整部戲的殺青,我不希望再出現任何的意外,不管你和許璐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我也不想再去過問,總之,殺青後,我們就隻當做從未認識,這樣一來彼此都不見麵,心裏的疙瘩自然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