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姿著急的厲害,一直道歉,都怪她,不應該走神,考場是一個十分嚴肅的地方,如果因為遲到而取消考試的資格,那麼她就萬死難辭其究了。
沒想到溫殊反倒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拍著溫姿的肩膀說:“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考,絕不辜負你和興哥的厚望,當然,也不辜負我的夢想。”
溫姿突然一下就愣住了,在她的生命中,似乎永遠不能提張藝興的這個名字,可是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考場外已然沒了溫殊的身影。
她又陷入了長久的等待和發呆當中,她的世界裏好像一望無際的全部都是黑霧,剛開始還能坐的住,越到後來發現總是莫名的煩躁,看到什麼事情都不順眼,總想發火,可又懶得去發。
就在這種反複無常的情緒中,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無疑是讓正在發呆的溫姿嚇了一大跳,她急忙去翻手機,卻在看到來電顯示時愣住了。
是町笑的來電,雖然早前她就已經和她決裂,但是,畢竟多年的友誼擺在那,電話號碼,聯係方式什麼的並沒有刪,而自從張藝興和鹿晗綁架被解救後,便是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麵,之後彼此之間便再也沒有了聯係。
如今,她主動聯係她,所謂何事?
隻是以她現在的心情,根本就沒有精力去關心任何的事,或許對她來說,現在的任何事情都已經不再重要。
溫姿果斷的把電話給掛了掉,可是不到一分鍾,手機又再次響了起來,她猶豫了一會繼續掛掉,本來打算就此關機,不問世事,可是,突然有一條短信傳入,她下意識的打開來看。
是町笑發來的:“蚊子,我已經到信陽了,你現在告訴我你的具體位置,我過來找你,我有事和你說,是關於張藝興的。”
看到前麵的話,溫姿本來還是有猶豫的,可是當看到張藝興的名字時,她的心髒突然之間就開始劇烈的跳動了起來,即使再怎麼不想去想,再怎麼逃避,也總想知道關於他的一點隻言片語,哪怕一點也好,知道他平安,過的開心就好。
有時候愛一個人就是這麼的簡單,這麼的單純。
半小時後,這對多年的昔日好友在發生矛盾之後終於有機會坐在一起好好的聊個天,喝個咖啡。
町笑依舊穿的隨意,白襯衫,牛仔褲,隻是她的頭發似乎又短了一些,沒紮,隨意的放在肩頭,自從町笑進來後,溫姿就發現,她眉頭深深的皺著,總是在盯著她一直瞧,麵上的風塵仆仆還未褪,眼神裏溢滿了擔憂。
溫姿並沒有先開口的打算,一直在低頭看著桌子上的咖啡,看著從嫋嫋炊煙到無煙。
在町笑的眼中,對麵坐著的人兒,不僅是她的多年好朋友,更是她的作者,她此生唯一的使命便是護她周全,事事以她的利益為先,以前她總以為溫姿是含蓄了些,內斂了些,但至少每天總會那麼放聲大笑一次。
而此時此刻的她,麵色蒼白,就連嘴唇也毫無血色,眼睛底下多了些細紋,多了黑眼圈,她本就瘦,此時再一看,更是瘦弱的厲害,町笑甚至都不敢想象,她不再她身邊的這麼長時間,她到底是怎麼走過來的。
她強裝自然的開口:“蚊子,好久不見,前段時間,我從清禪的口中得知你會來給你弟高考加油,所以我就過來了。”
溫姿抬起頭動了動嘴角說:“有什麼事嗎?哦,我忘了,忘了跟你說一件事,關於公司的網絡劇,我還是決定不參演,你們還是找其他人吧,以我現在的狀態可能沒辦法。”
是,她是沒辦法,以她現在的這副模樣,和活死人有什麼區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且,而且,她還聽羅清禪說起溫姿的病情,抑鬱症?她是一個那麼樂觀的人,怎麼可能會得抑鬱症?
町笑突然一下忍不住哭了起來,連她這麼風風火火,不拘小節的人在得到這麼一個殘忍的消息後,都害怕的渾身在顫抖,所以這才拋下一切,趕了過來,趕到她的身邊。
說到底溫姿變成如今這個模樣,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她,她還在和張藝興好好的在一起,這些報應應該都降臨在她的身上,為什麼是溫姿,為什麼會是她?
隻是不管怎麼說,她現在一定要盡力的補償,把欠她的所有一切都還給她,包括告訴她一切事情的真相。
町笑擦了擦眼淚說:“沒事,沒事,你不想演就不演了,咱們不演了;但是蚊子,我覺得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是關於泰敏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