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雇的?”田有良皺了皺眉。
“對啊!如果沒有淹死人這件事也就算了,可是偏偏淹死了人,被記者盯上了,這樣一報道,就有人跳出來要查查挖沙子這件事是不是有正規的批文,沙子的用途是什麼,這樣一來,我那朋友傻眼了。不僅什麼手續都沒有,而且挖的沙子都賣給了建築工地,要是查下來,他就得吃不了兜著走。我跟國土局、水利那些部門都沒聯係,再說這些事都是區縣政府一級出麵管,那些官員根本就不認識,我也知道,你這個級別太高,管起來也有一定的難度,不過,這個事如果幫他們解決好了,以後就省心了,以前我蓋這個酒店之前他也幫過我,都是朋友,托到我這兒,我也不能不管。”穆德簡單地介紹著他想求田有良辦的那件事。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如果挖沙不是給自己家用,那就是用那種采砂船進行大規模挖沙,還有一種叫抓溝機什麼的,聽說這些東西挺掙錢的,我原來手下有個偵察員,自己家買了兩台抓購機,抓來抓去的,都買了別墅了。”
“是啊,先幹的那些人早就發家了,那時候沒人管,隨便找個沙子坑,或者到哪條河裏就可以挖,可是現在不行了,我這個朋友就是因為用船在河裏挖沙子被罰了款。有良,你可要幫忙,再說,人家知道我有你這個朋友,這個忙要是不幫,我也沒麵子了。”穆德開始用交際場上慣用的一套激將法跟田有良談話。
“老穆,你的意思我明白,誰還沒有幾個朋友呢?可是這個忙不好幫。這不是我的管轄範圍,我也要去給你找別人,才能把事辦成!現在的問題是,死了人就不好辦了,這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是恐怕我也幫不上你這個忙。”田有良吸了一口煙說。
“有良,咱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不看僧麵看佛麵,你就當幫我了,行不行?嘉妮,快給田局長倒酒。”
“田局長,來,喝一杯。”羅嘉妮過來,給田有良的酒杯裏斟滿了酒。
“老穆,不能再喝了,我還有事,你們先聊著,我要回單位一趟。”田有良說著,站起身來就要走。
“田局長,別走呀,給兄弟個麵子在這兒再喝兩杯,你看,嘉妮還沒給你敬酒呢!”穆德見田有良要走,很著急,極力挽留著。
田有良知道羅嘉妮是羅美娜的姐姐,他想離開,卻又不想讓羅嘉妮尷尬。於是,又坐回原處,端起了酒杯。
這樣一來,就讓穆德誤解了田有良的意思,他以為田有良對羅嘉妮感興趣才留下的,不免心裏想得太多。
他覺得,自己想長期獨占嘉妮的想法就要落空了。可是,為了自己今後的發展,還要那一幫朋友的利益,犧牲了一個嘉妮又有什麼呢?再說,自己在嘉妮身上的投資已經不少,給她買了車子,又給了她很多錢,她在他這裏比在酒店出台掙得多。
於是,穆德為了拿住田有良的軟肋,決定將羅嘉妮作為禮物送給田有良。
羅嘉妮陪著田有良正喝酒,穆德說:“有良,嘉妮,我突然想起點事,出去打個電話,你們先聊著,嘉妮,把田局長陪好。”
“好啊,你去忙吧。”羅嘉妮說,她還沒反應過來。
“老穆,你怎麼……”田有良心看到穆德要走,也站了起來。
“別別別,有良,嘉妮不是外人,你們先吃,我去外邊打個電話,馬上就回來。”
結果,穆德出去了很久,也沒回來。
“田局長,您給老穆打個電話吧,如果他回家了,我打電話不方便。”
“嘉妮啊,估計老穆家裏有什麼事了,否則,他是不會把你扔在這裏不管的,這樣吧,我送你回去。”田有良說。
“不用了,我自己也開著車呢。”羅嘉妮說。
“你喝了這麼多酒,還是我送你吧!”田有良堅持著說。
“那好吧!”羅嘉妮發覺喝了這麼多酒後,頭有些沉。
兩個人走出酒店的時候,田有良讓羅嘉妮上了他的車,羅嘉妮的車先放在酒店這裏。穆德是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到他們一起走的,借著酒店門口的燈光,穆德看到了田有良似乎攙扶了一下羅嘉妮,他心裏醋意更濃。可是,轉念一想,即使羅嘉妮不跟田有良走,遲早也要跟別人走,何必呢?為了一個女人去計較,那是會耽誤大事的。想到這裏,穆德便覺得心安,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出羅嘉妮就不能把田有良牢牢地套住,隨他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