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羅婉約聽李照明說話的時候,覺得自己馬上要昏睡了。
“怎麼辦?為什麼會這樣?”羅婉約站起身想走出去,可是,她覺得自己的雙腳很沉。
羅婉約的心裏很清楚,如果自己倒下去,在這個包房裏,一定會發生什麼,盧達福不在,沒有人能保護她。羅婉約強迫自己不能倒下,她拒絕了李照明的攙扶,掙紮著走出了包房。
酒店的洗手間裏,經常有喝多的小姐到這裏來嘔吐,羅婉約也曾經這樣做過,每次吐過之後,她覺得自己的胃就像被人用鏟子刮空了一樣難受,五髒六腑火燒火燎,她的臉上不知道是嘔吐時累得還是痛苦得哭出的眼淚,總之,滿臉的汙穢,讓她在每一次用水清洗自己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活得那樣肮髒,她甚至想過像她的姐姐們那樣,隻被一個男人包養起來,可以免除遭受的這些罪,可是,她不能把自己的清白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羅婉約來到洗手間的時候,她的雙手無力地撐在了洗手池上,藍色瓷釉的洗手池,在她看來一直是一件很珍貴的藝術品,可是這件藝術品居然每天被這樣充滿心靈汙穢的人在這裏使用,羅婉約曾經為這件藝術品而不平。此刻,她站在這裏,是這件藝術品支撐著她身體的重量,她把頭伸到了水龍頭下麵,用冰涼的清水衝洗著她的頭。
用冷水將滿頭的烏發都洗濕了的羅婉約,抬起頭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的臉上掛滿了水珠,眼角的淚珠還在滴落,她的眼睛由於每天熬夜,已經充滿了血絲。這一刻,羅婉約知道,自己用意誌戰勝了那杯酒,也許,那杯酒裏有安眠藥吧!羅婉約這樣想。
羅婉約走出洗手間的時候,腳步比進來時已經安穩了許多。可是,她一走出洗手間的門,就發現李照明站在了門口。
“婉約,你怎麼樣?沒問題吧?”李照明過來扶羅婉約。
“沒問題。”羅婉約答,她想推開李照明伸出來的手。
“婉約,今天我們去外麵玩玩兒怎麼樣?”李照明又說。
“我不出去,隻能在酒店陪你們。”羅婉約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水。
“我多給你錢。”李照明貼著羅婉約的耳朵說。
“那也不出。”羅婉約倔強地說著,朝著包房的方向走。
“我喜歡你,我們就玩一次,怎麼樣?我多給你錢。”李照明伸手拿出了一遝錢,遞給羅婉約。
“一次都不行,你給多少錢都不行。”羅婉約推開了李照明拿錢的手。
“媽的,別不識抬舉。老子跟誰這麼低三下四過?”李照明罵道。
羅婉約不說話,繼續往包房走。
“我告訴你,今天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老子都要玩兒你。”李照明惡狠狠地說。
婉約沒理會李照明,直接走進了包房,她決定堅持下去,因為今天晚上的錢還沒掙到手。
李照明回來的時候,他的這些朋友都看著他,因為李照明出去之前,已經告訴他們,今天這個小妞就是他的了。可是,他們沒看出來這個叫羅婉約的女孩子對他有什麼特別,反而,這個女孩子自從回到包房後,仿佛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李照明是不敢不給錢的,酒店裏的保安很多,如果不給小姐錢,主管就沒有分成,主管是不會輕易讓客人走掉的。這些保安平時也得到過主管的不少好處,他們不僅維護酒店的秩序,也負責幫小姐收錢,如果哪個客人沒給小姐錢就想溜走,不管是誰,保安都要先找他的麻煩,他們可不管你是誰,不給錢誰也別想走。
這個晚上,李照明很不爽,因為在朋友麵前栽了麵子,說了大話沒得手,這樣會讓朋友們瞧不起的,李照明也算是大老板了,不是小包工頭,他是要臉麵的人,所以,不管使出什麼招法,他都要讓羅婉約屈服。李照明信奉兩個原則:第一,如果不是為了掙錢,誰也不會當小姐,隻要多給她們錢,再倔強的小姐也會屈服。第二,既然當了小姐,就要出賣肉體,即使強迫他們出賣肉體,也不會有人認為她們是被強奸的。
帶著這樣的想法,李照明一計不成,又開始實施第二個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