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美娜看到田有良的時候,很禮貌地敬了酒,田有良則平靜地回酒。
那一段朦朧的愛意,在經過時間和空間的阻隔後,漸漸地離他們遠去了。
到了國外,田有良先去看了田曉良。田曉良雖然也跟他說話,陪他吃飯逛街,但是,田有良能看出來,兒子心裏的結始終沒打開。田有良也試圖跟他談談,可是田曉良的心結很深,始終沒能打開,帶著遺憾,田有良在國外住了幾天,遊覽了幾處風景後,返回了國內。
回來的路上,田有良接到李照明的電話。
“找我什麼事?”李照明一般不會給田有良打電話,因為他跟田有良接觸還是有距離的。
李照明這些天其實一直在忐忑不安中度過的,他擔心羅婉約把自己的那些事告訴羅美娜,羅美娜再給他添油加醋地告訴田有良,後來聽說田有良出國了,他才放心。他跟盧達福打聽到田有良回來的日期,掐著日子給田有良打了電話,除了問候田有良外,他還有事求助田有良。
他買了一塊地,土地款已經交了很久,但就是拿不下來,他找土地局的人一問,人家告訴他,征地手續已經辦了,但是那塊地上的人賴著不走,這不是土地局的事。是拆遷部門的事,他們不給拆遷,土地就不能到開發商手裏。
“老田,能不能幫我想點辦法啊!”
“這個辦法可不好想,不是我們部門的事,是拆遷辦的事。”
“可是我這塊地要是拿不下來,我這房子也蓋不上了。已經收了購房款,如果到期不給人家房子,這些業主還不把我給吃了啊!”李照明著急地說。
“那你早幹什麼去了?你們這些人呀,就知道掙錢,八字還沒一撇就收人家的錢,難怪老百姓有意見呢!”田有良批評他說。
“已經是這樣了,我都要被逼死了,你幫幫我吧!如果我以前哪有不對的地方,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吧!”
李照明雖然長得胖,說話可不遲鈍,他除了外貌難看、又有些好色外,其他方麵確實沒什麼可挑剔的,這也讓他交下了一大批朋友。
他以為有錢能使鬼推磨,田有良也不會例外。可是李照明確實錯了,田有良也參加朋友間的聚會,一些必要的應酬隻要有時間他都會參加,但這並不是說參加聚會了,就要跟那些人打成一片,田有良是有自己的做人做事原則的。他不會為了自己的私立去做違背原則的事,更不會去接受來路不明的錢財。
田有良回來的時候,章蘭蘭已經進入了夢鄉,田有良離開家的這一段時間,章蘭蘭一直住在姐姐家裏。
田有良沒有驚動他,換上了睡衣,躺下。
剛有了一絲困意,突然聽到睡在隔壁房間的章蘭蘭喊了起來。“放開他!放開他!”田有良嚇了一跳。
他穿好衣服,敲著章蘭蘭房間的門。“蘭蘭,你怎麼了?”
“啊?姐夫,你在家呀!”章蘭蘭有些驚恐地說。
“你怎麼了?”田有良問。
“沒什麼,做了個噩夢。”章蘭蘭清醒過來後,輕描淡寫地說。
其實,章蘭蘭在夢中見到了自己被抓了起來,田有良來救她,結果,田有良被那些警察押著上了一輛警車。但是,這些話章蘭蘭不敢告訴田有良,她擔心他聽了會不高興。“你怎麼不夢點兒好事呢!”他一定會這樣說。
讓章蘭蘭一鬧騰,田有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了。
章蘭蘭去羅婉約那裏美容的時候,經常睡得昏天黑地。每次做完了美容,她還要在那裏躺著睡上一個小時,甚至更長時間,她喜歡美容師的小手在她的臉上揉來揉去的感覺,每當這個時候,她就開始沉沉欲睡,睡醒後,她說:“我怎麼又睡著了?”
美容師告訴她:“您睡著的時候做美容,吸收的效果是最好的。”
聽了這樣的話,章蘭蘭每次來都睡一覺,如果熬夜了,或者沒休息好,她都要睡上一會兒。
昨天晚上,因為做了噩夢,章蘭蘭去了美麗心情女子美容會館,她喜歡羅婉約,知道這個小姑娘接管了這家美容院後,比以前來得還頻繁。
“羅婉約,你在嗎?我是你章阿姨,給我安排個好美容師,我要去你那裏睡一覺。”一般美容院都要提前打電話預約美容師。
“是章阿姨呀,美容師今天都預約滿了,那也沒關係,您過來吧,我給您做。”羅婉約說。
“我就等你這句話呢!別人做的我還真是不放心呢!”章蘭蘭說。
“隻要您願意,以後您來,我都給您做。”羅婉約聲音甜甜的。
“我在路上,一會兒就到。”章蘭蘭開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