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羅美娜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身體來補償阿龍,每次翻雲覆雨後,阿龍對她就更加關心,他不僅處處為她著想,對她交給他的工作更是竭盡全力,這是羅美娜對阿龍最滿意的地方。
其實,阿龍小的時候是個很聰明的孩子,隻因為一次同學誤解了他,他跟人家拚命,將對方打成了重傷,結果被送到了少管所。從那裏出來後,他再也沒走進學校,隻好在社會上遊蕩,直到來到了酒店,認識了羅美娜。從那一刻起,阿龍就下定決心,不管今後羅美娜去哪裏,他都會守在羅美娜的身邊照顧她,可是,當他聽說美娜曾跟田有良好過後,他的心情曾經一度很失落,在難過了一陣後,他相信,田有良與美娜的身份差距說明他不可能娶回羅美娜,說不定什麼時候,會有新人替代她,而終有一天,他會把羅美娜當成寶貝一樣娶回家。
阿龍就這樣跟著羅美娜,他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他就是羅美娜的一個跟班,他幫她做事,她給他開工資,去哪兒工作都一樣掙錢,在她這裏他心情愉快,為什麼不做呢?
這天晚上,當阿龍跟羅美娜在一起纏綿的時候,阿龍的電話突然響了。阿龍顧不上接電話,還在跟美娜親密地接觸著,可是,惱人的電話鈴聲很固執地響著,一聲接一聲,擾得羅美娜心煩。“阿龍,你快接一下吧!”
阿龍從床上爬起來,看了一下號碼,接通了電話。“喂,我是阿龍,小亮哥,怎麼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有什麼急事嗎?”
“要是沒急事我能找你嗎?大哥出事了。”小亮在電話裏急三火四地說。
“出事了?什麼事?”阿龍一邊接電話一邊走到沙發前坐下。
“大哥殺人了!”小亮在電話裏驚恐地說。
“什麼?大哥殺人了?怎麼會呢?他不是做生豬屠宰的生意嗎?怎麼會殺人呢?”阿龍不解地問。
“我現在著急,沒辦法跟你解釋得太明白,你幫我想想辦法救救大哥吧!”小亮說。
“我能想什麼辦法呢?殺人是要判死罪的。”阿龍進過少管所,他在那裏學到了很多法律知識。
“就是因為要判死罪我才找你呢,你在省城,認識的人一定比我多,你在那裏找找人,幫忙問問,看看能不能不給大哥判死刑。”小亮還在說著。
“我想想辦法吧,不過不一定行,我會盡力的。”阿龍承諾道。
“那我聽你消息了。”小亮說著掛斷了電話。
羅美娜看到阿龍很久沒回來,披上睡衣也下了床,她光著腳來到客廳,看到坐在沙發上發呆的阿龍,問:“發生什麼事了?”
“是我一個大哥殺了人,找我想辦法呢!”阿龍抱著頭說。
“他殺人你能想什麼辦法呀?”羅美娜有些不耐煩。
“是啊,可是這個大哥當年幫過我。”阿龍抬起頭。
“他幫過你?”羅美娜問。
“我以前沒跟你說過,當年我進過少管所,在那裏,很多人打我,隻有大哥和小亮幫我。如果不是他們,就沒有今天的我了。”
“有這麼嚴重?我以為多大的大哥呢?”羅美娜不以為然。
“雖然沒比我大多少,但是他在社會上闖蕩得早,一直要拉著我一起幹,但我對生豬屠宰不感興趣,所以,沒加入他們,這些年我一直在省城自食其力。”阿龍簡單介紹著他大哥和小亮的情況。
“原來是這樣,可是,你怎麼幫他呢?”羅美娜問。
“我想求你幫我找找人,你看行嗎?”阿龍求助地看著羅美娜。
“我能幫你一定會幫你,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呢?可是,這件事不是省城發生的事,我怎麼能幫上你呢?”
“姐,你腦子轉一轉,不就有主意了嗎?”阿龍提醒。
“我還是沒想出來。”羅美娜把雙腿搭在了阿龍的肩膀上。
“姐,你再想想。”阿龍用雙手撫摸著羅美娜細膩的小腿。
“隻能找田有良想辦法了。”羅美娜說著,摸了摸阿龍的臉。
“非要找他嗎?”阿龍一聽羅美娜要找田有良,臉上一陣抽搐。
“不找他找誰?別人誰能幫上這個忙?”羅美娜說。
“我是擔心,你去找他,就會……”阿龍遲疑地說。
“你擔心什麼?難道你吃醋了?”羅美娜笑了,他喜歡阿龍這樣。
“嗯,我擔心。”阿龍說。
“你忘了我是什麼出身了?我不就是一個小姐嗎?如果你不讓我幫忙,我就不去找他。”羅美娜故意說。
阿龍無語,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
阿龍所謂的大哥名叫阿德,今年才29歲,從少管所出來後,一直跟著當屠夫的父親走南闖北殺豬,十幾年的磨煉,使他煉成了一手殺豬絕活。自從實行生豬定點屠宰製度以來,走鄉串戶的屠戶失去了生意,阿德的父親就帶著阿德進了城裏的市場,在市場裏賣肉。父子兩個每天早晨很早就去定點銷售地拉回生豬,屠宰後再回到市場將豬肉切成零星的小塊或者攪成肉餡出售,就這樣一秤一秤地賣肉,積攢了一些錢。阿德父親年歲也大了,阿德自己跟別人合夥,找關係審批,也成立了生豬定點屠宰加工點,周邊幾個城區的肉販子都到他這裏來批發。可是好景不長,這樣的屠宰點越來越多,阿德的生意被擠,漸漸地走了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