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梅慘叫一聲,胸口中了一記,沒入肌膚之中,轉眼間就沒留下一點痕跡,但是整個人已暈了過去。
金蟬心中惱怒,大好局麵差點要被這沒腦女人給毀了!
他生性涼薄,生來就受盡妙一真人夫婦寵愛,這時生死臨頭,隻想著自己的安危,竟把朱梅拋之腦後。
反而笑道:“師伯打的好。這等不知好歹的無知女子就是要好好敲打一番。”
朱梅手指一抖,本想借假暈,趁曉月禪師不備,偷襲他,好叫金蟬逃走,聽到金蟬這句話,心中一涼,手指又鬆了下去。
謝雲飛一直在看著場中形勢。
金蟬現身後將他定住,他還有底牌未掀,隻是顧忌到輕雲在一旁,所以還未出手。
可是等那曉月禪師現身後,形勢頓時變得複雜起來,不管如何金蟬這個重要棋子絕對不能殺。
否則就算自己身上無傷,對上曉月禪師也隻不過是三七開的局麵。
血魔之法固然不懼圍攻,能在眾人圍攻中,不斷擊弱補強,可是若是單挑的話,一身血法變化就少得多了,總不能在這狹窄洞口展開血池吧。
金禪說一邊諂媚笑道,一邊將手負在背後,食指、中指兩指一撚,隻見那遁天鏡白光一轉,抖了一下,又穩定下來。
此時曉月禪師的注意力還放在那朱梅身上,沒看到這遁天鏡的小變化。
但是謝雲飛卻覺身上一輕,原本壓住他四肢五骸的巨力一下子消失。要不是他早有準備,隻怕那一下他就已經跳了起來。
這時金蟬還陪笑道:“曉月師伯若是有興趣的話,這兩個女人都是餐霞座下弟子,師伯盡管拿去享用。”
金蟬這句話剛一說出口,朱梅氣得險些暈了過去,她再也顧不得在地上假裝暈倒,跳了起來,拿起長劍指著金蟬,眼眶中噙滿了淚珠,淒然道:“金蟬!你——你——無恥!”
她前半生都在餐霞山上度過,不像輕雲塵世中長大,所以人情曆練極少,第一次見到如次下作的行徑,想了半天也隻說出無恥兩字。
謝雲飛心頭大怒,這金蟬好歹也是峨眉第一人齊漱溟之子,雖說是為了轉移曉月禪師的注意力,可是把自家女人推出去也太下賤了!
而且看他這樣子,如果曉月禪師是個好色之徒,真的肯為這兩個女子放過他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送出。
他娘的,輕雲可是老子的女人!你這小子借花獻佛倒是大方!
謝雲飛震怒之下,一邊重新壓製體內劍光,一邊悄悄凝聚血力,準備待會的偷襲。
金蟬吃了一驚,沒想到朱梅沒有暈倒,不過旋即他就冷靜下來,冷笑道:“師姐,阿大也別說阿二,你做的那些醜事以為我不知道嗎?”
他那冷笑的表情出現在一個孩童臉上,顯得極為詭異,朱梅一愣,沒想到金蟬反而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