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道長冷笑道:“我一生精於術數,算得卦絕不會有錯,我家徒兒身遭三爻血相,是受血海噬之苦,你身後血劍血se三現,其陣於野,剛才我用暴雷音攻,將血se逼出,你且往後看去,那是不是我家徒兒慘死冤魂!”
方周隻覺腦後涼風吹來,明知此時千萬不能轉頭,可還是鬼使神差地扭頭過去。
背後一道長劍懸空而立,劍尖朝下,上麵血se如瀑泄下,在空中凝出一張臉來。正是李大明。
那臉上雙唇張合,似是在說些什麼。
方周大駭之下,拿過空劍一攪,將虛臉攪碎,大呼道:“羊道長,施此異術,凝血成臉,就想說是我害的嗎?我不服。”
看方周強詞奪理,謝雲飛恨不得跳出去,也指證一番,隻是他和於正一樣,都沒親眼見過方周殺李大明,也隻是事後推斷,看方周那無賴樣子,隻怕自己跳出去,他也不認,反過來倒打一耙。
李公公嗤笑道:“一個說殺了,一個說沒殺,大夥是來抓劍龍的,不是看你們兩人報仇的。”
他這句話說得無禮,但也是大部份人的心聲,若不是實力不夠,隻怕有早有人大聲喊出來,讓這倆人自己找個地方去解決。
羊道長冷笑道:“我可不是衙門裏辦案的捕快,方周,你做過的事自己清楚,今日劍龍事了,你就等著吧。”
說完羊道長就縮了回去,再不理會方周。
方周一時竟然無話。
羊道長暴怒起勢,然後突然撤回,看似虎頭蛇尾,其實早就借勢定下基調,雖然沒有實證,但是剛才那張血臉,再加之前的話,竟已把方周殺人的事做實。
隻是大夥急心劍龍內丹,懶得深究。
等到劍龍事情一了,羊道長就算真的殺了方周,也不會有人多說半句,場中能人也不插手,這樁私人仇怨已經定下。
好深的心計!
方周自詡智計無雙,隻是實力稍欠,所以無法問鼎江湖霸主之位,急著搶到劍丹提高實力,但是照羊道長說,豈非劍丹事了,自己就是死定了?
一股狠意湧上心頭:“媽的!還以為老子好對付!待我集起十大仙劍,提取劍丹,要了你這老狗xing命,再屠你周天門滿門!”
兩人的仇怨告一段落。解紅衣又發聲道:“方老弟到齊最好,劍尼所說也不無道理,這樣吧,還是各派一人鬥上一場,劃出份額,劍山劍丹,若讓一個人服了,隻怕立刻爆體而亡,不如大家有商有量,合力分食,才是上策。”
解紅衣的聲音還是那麼難聽,隻是言語間進退妥當,給各方都留了餘地。
連李公公都不住點頭,顯然是認定了分食之策。
方周自然無可無不可,他現在心神都放在羊道長身上,想著一會兒奪到劍丹後,要立刻召來正一劍宗殘部,讓自己吞食劍丹,煉化蛻變,隻要能控製十大仙劍,自然可以將羊道長刺成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