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你這無恥小人!”俞涉幹脆閉著眼睛瞎罵,“你濫殺無辜,殘害忠良……”反正把自己能夠想到的所有侮辱人的話盡數罵了出來。
“濫殺無辜?”
城牆之上,呂布看向下方指著城牆一頓狂罵的俞涉,眼角一陣抽搐,“殘害忠良?”這都是哪跟哪的事啊,他自從暗地裏投靠天子之後,行事小心謹慎。雖然稱不上什麼鐵骨錚錚的忠臣,但至少沒有繼續助紂為虐,幫助董卓殘害其他大臣。
就連董府之上有飲宴,他也是能躲則躲,躲不過則幹脆喝個酩酊大醉。俞涉罵他這些可真算是冤枉他了,這一年多來他也就是這幾日殺了些人。何況兩軍交戰,凶險無比,一出手便是你死我活的局麵。他呂布不出手,莫非要站著任別人殺麼?
“俞將軍到底是位儒將啊。”
謝雲飛抱著胳膊,在數十米之外仍舊癱坐在一張躺椅之上,“罵起人來都這麼文雅。”他招了招手,身旁一名侍女恭敬的捧著美酒和菜肴上前。謝雲飛夾了幾口,覺得味道馬馬虎虎於是又重新放了下來。
拿起玉箸,謝雲飛遙遙指向遠處高song的虎牢關,城牆之上西涼軍將士一臉麻木的看向城下叫罵的俞涉。
“這個樣子怎麼能夠勾起敵人怒火,逼迫他們出來與我們決戰呢?”謝雲飛示意侍女將酒菜端下去,讓士卒拿來紙筆,“俞將軍畢竟儒將,這些汙言穢語是不會說的。謝某隻能為他代勞了……”
筆走龍蛇,謝雲飛將這張紙遞給士卒,“去拿給俞將軍。”隨後謝雲飛在士卒耳畔低語了幾句,士卒點頭稱是,一溜小跑來到俞涉麵前。
俞涉正幹巴巴的喝罵著,奈何沒什麼內容,以至於虎牢關守軍一點感覺也沒有。時間一長,他領著士卒聚在城牆之下,自己多少也有些尷尬。
“俞將軍!”
正當他打算min金收bin的時候,一名士卒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將一張寫滿字的紙遞給他。
“這個是?”俞涉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是我家主公交給您的。”士卒指了指後方,俞涉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謝雲飛已將帳中袁紹的黑豹座椅搬出。見俞涉望向自己,謝雲飛衝著他很是莊重的揮了揮手,頗有一分後世紅場閱兵時的某國高層的氣勢。
一頭霧水的接下這張紙,俞涉猛看一眼當即大驚失色,“這……”
“謝盟主說了,就按照上麵讀。”
士卒板著臉說道,與方才謝雲飛麵前謹慎的模樣截然相反。謝雲飛手下的士兵皆有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哪怕對方是一郡太守,在這些士兵麵前也無甚區別。他們隻會忠誠於謝雲飛,旁人的威嚴並不放在他們眼中。
俞涉這才發現,這名驕ao士卒的實力貌似隻比自己差上一些。這樣的人才僅僅是謝雲飛身旁的親衛,那整個幽並兩州的實力得可怕到怎樣的地步?
“好……”
俞涉正打算拒絕,發現又有幾名實力相近的士卒悄悄的上來,不懷好意的看向自己。隻要他稍稍露出不滿,就要一擁而上將自己軍法處置。
見到俞涉已經服軟,士卒衝同伴揮了揮手,諸人見狀這才滿意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