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時間依舊出奇的慢,瘟疫總是沒事找事與我說話,而南宮瑾熙卻總是用手機給我發信息,真懷疑他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啊,坐的這麼近,還用手機聊天,他是不是嫌話費太多了啊。不過,我這星期手機無緣無故多了一千塊錢的話費,不知道是不是他給交的話費,問他,他總是說:‘怎麼可能?’。所以,我就沒再問,因為再問還是無結果的。
好累啊,這個星期的學校生活終於過完了,回到家,讓自己成大字型地躺在自己思戀已久的大床上,躺了會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就起了身:
‘媽媽,辰辰,媽。。。’連喊幾聲,都沒有反應,掏出手機,便給老媽打了個電話,:‘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手機裏傳出這句令人pen血的話,身上有點癢,便到衛生間洗了個熱水澡,心想:‘老媽總是這樣,出去也不打聲招呼。’洗了澡出來,又撥了一遍,可傳來的還是那句話。
算了,給老爸打電話好了:
‘喂?’
‘爸,知不知道媽媽去哪了?’
‘。。。’
‘喂?說話啊?知不知道媽媽去哪了?’
‘你媽帶你弟出去了。’老爸的聲音聽起來很沒力氣,我也沒太在意。
‘去哪?’
‘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
‘嘟。。。’的一聲,電話被掛斷了。心裏一直糾結著,老媽去哪了,披上衣服,手機,錢包和鑰匙全放在了口袋裏,就匆匆地跑出去了。多走會兒,就越覺得緊張,可還在心裏一直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沒事的,可能是老媽在辦什麼重要的事吧。
我坐在花園裏的石凳上,手裏握著手機,一直打一直打,總是那句‘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心裏越來越緊了。我漫無目的地一直走,想走到街邊吃些燒烤,可能這樣會好受些,誰叫自己是個吃貨呢?
快到街邊的小吃攤時,手機響了,我激動地接起了電話:
‘喂?媽?你去哪了?’
‘我。。。’
‘你怎麼每次都這樣,出去總是不打聲招呼。’
‘對不起。。。我現在在酒店裏住,你弟也在。’
‘為什麼要住酒店啊,出什麼事事了嗎?’
‘沒有什麼事,你要好好學習,這些天我都住這,有事打電話就好。’
‘你在哪?我現在去找你。’
‘太晚了,還有你也不準到處亂跑,在家好好呆著。’
‘你聲音怎麼怪怪的,還有你說的話我怎麼也聽不懂?’
‘聽不懂就聽不懂吧,反正不要擔心我,我沒什麼事。’
‘你要不說清楚,我就不回家住,不信你可以試試。’我威脅著說。
‘。。。你保證我說了,你不要插手,要好好學習。其實。。。是你。。。你爸他外麵又有。。。又有女人了。’我聽到了嗚咽聲。
‘哎呀,你不要總疑神疑鬼的,事情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可是。。。你爸你爸他自己承認的。’
‘。。。好吧,那就這樣吧,先掛了,你也別想太多。’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眼淚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流出來的,隻知道好難受。怎麼會這樣?既然不愛,何必結婚,還生下了我和弟弟,到底為什麼。。。
我走到小攤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找了個位置坐下。一直糾結著要不要回去,不知呆了多長時間,頭頂傳來一個聲音:‘你怎麼在這啊?’我以為這句是對別人說的,所以沒在意,可是,接下來,又問了一句,這次是:
‘賽賽,你怎麼在這啊?’
我抬起頭,看見的是一張很帥的臉龐,這個人,是詩語的表哥,許天浩。我看了眼,又低下了頭,自己這副樣子,好像還蠻可憐的,我可不想在別人麵前毀了自己的形象。
‘賽賽?你怎麼了?’
‘沒事啊,你怎麼在這啊?’我努力扯出一絲微笑,笑著反問道。
‘別笑了,笑的比哭還難看,被男朋友甩啦?’
‘你才被男朋友甩了呢,我可純潔的很,沒談過戀愛,哪來的被甩?’我努力再努力地讓他看不出自己的悲哀。
‘嗬嗬,我本來就是男的啊,隻有女朋友,沒有男朋友。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嗎?’
‘真沒事,隻是。。。隻是有點困。’我說完這句,又想:他是詩語的表哥應該不會拿我怎麼辦,要不?自己住他家好了。
‘哎,不說算了,等你想說時,我可以給你當聽眾哦。’
‘額。。。那個。。。我現在沒地方去,我能不能。。。能不能住你家?’我試探性的問。
‘嗯?住我家?。。。好呀,非常樂意。’
‘額。。。謝謝啊。’
‘我的車在那邊,一起過去吧?’
‘嗯,好。’我跟在他後麵走到小攤邊的一處停車處。他的車跟南宮瑾熙一樣,都是看起來很奢華的那種,車顏色也都是大眾的黑色。真沒想到,現在高中生都這麼有錢,都有自己的車了。
他幫我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我坐了進去,他又幫我關上車門,自己回到駕駛座上,心裏有種叫‘感激’的東西在流淌。
一路上,他總是笑著問我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比如:‘詩語有沒有欺負你。’‘這所破學校怎樣?’
‘在這破學校呆的怎樣,還習慣嗎?’
車停在了一座大別墅門前,他按了兩下車喇叭,門便打開了,出來一個四十多的中年人。
許天浩把車開了進去,停到他家的停車場裏,看他這樣子,應該是很有錢吧,房子好大,還有停車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