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燈光不亮,屋內確一層不染,濃濃的中藥味傳入鼻中,看著幹淨整潔的屋內,唐寶珠放下了警惕,應該不是騙人的。
再見阿姨的老公慈眉善目,先是快速的洗手,然後讓顧子安坐下,抬起他的左腳經驗老道的摸著顧子安,“初次扭傷不嚴重,可後麵你沒過多久腳又用力,這怕是得好好修養幾天了,年輕人啊,別如此不把身體當回事,小心以後成習慣性骨折。”
被大叔那樣一說,顧子安輕咳了一聲正經的點了點頭,“是。”
唐寶珠想了一會也沒想到顧子安後麵怎麼加重傷勢的,好一會腦子靈光一閃,才知道顧子安哪裏加重了,這人真是不要自己的身體了。
大叔摸了摸,倒過自己秘製的藥酒,幫顧子安搓了幾下,見腳腕發熱通紅,抬頭看了一眼顧子安,“等下可能會有點痛,不過隻有一會,我手很準的,年輕人要不要咬個東西。”
“不需要,大叔,”顧子安沉著點頭,剛剛在揉搓時腳就隱隱作痛了。
“那好,”大叔雖然奇怪大熱天的顧子安戴口罩,但也知道現在有些年輕人喜歡如此,“那我開始了。”
唐寶珠見如此,蹲下身抓住顧子安的手,顧子安偏過頭看著仰視他的唐寶珠,嘴角一笑,可隨後笑僵在臉上。
哢嚓,骨頭一轉的聲音清晰的傳出,唐寶珠的手被緊握住。
大叔又摸了兩下,又動了動顧子安腳腕,見歸位了才放下腳,“好了。”
顧子安也沒有想到這麼快,他還以為自己要打幾天石膏,好奇的動了動自己的腳,雖然還有點疼但沒有剛剛那種鑽心的疼。
“輕微動可以,比如慢慢走路,”大叔起身洗了洗手,“但最近幾天左腳不要再使力,不然你再找我也沒辦法,那就得躺幾天了。”
“來,這藥酒每天擦一次,活血,”大叔拿出一個瓶子。
“妹伢,我老伴的活厲害吧,十裏八村誰都沒我老伴厲害,”阿姨笑眯眯地看著唐寶珠。
唐寶珠想到自己剛剛的猜疑略微不好意思。
“咳,別再誇了,誇得我耳朵都起繭了,”大叔樂嗬嗬看著阿姨。
“我就愛誇,你本來就厲害,不是你這手藝,我那能跟著享福,哪能幫這麼多人,”阿姨毫不吝嗇的看著大叔。
二人之間的溫情脈脈,眼中的幸福藏都藏不住。
顧子安回頭就見唐寶珠眼中的羨慕,他和她以後也會如此,到了五十多歲依然如此相愛。
唐寶珠看向顧子安,見他眼中的幸福,緩緩起身,再回頭看著相視而笑的大叔阿姨,以前她父母也是那麼恩愛。
以前母親總是罵父親俗氣,可說那話時眼中的幸福藏也藏不住的,父親每次也是樂嗬嗬的聽著。父親初中畢業就去當了兵,再某些方麵確實比不上大學輟學的母親,可父親不管有沒有錢都愛護母親,對他們倆姐弟也疼,可一切已變了,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