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澤放棄了抵抗,他絕望的站在淩風身前。準備迎接死亡,變大的黑狐卻忽然停止了攻擊。它轉過頭,向左方望著。
它在恐懼著?不知為何,尤澤有這種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快速的靠近這邊。
純黑的羽翼,長發隨意的飄散在身後。男人身穿一件黑色的風衣,腳下穿著一雙短靴。漆黑的眸子中一如既往的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平靜似水,下一秒卻又會激起狂瀾。
男人依靠著身後的翅膀,在空中停了下來。他瞥了一眼在地麵上連站都站不穩的茶發少年,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頭。
“夜奕!”熟悉的邪氣……強大到讓人窒息的氣息。尤澤放心的一屁股坐到地下,就算視線稍微有點模糊,那個人也一定是夜奕。
沒有多餘的言語,夜奕的左手高舉頭頂,一股黑色的邪氣凝聚在他的手上,變成了一把巨大的劍型。他直直的衝著黑狐的方向劈了過去,剛剛還肆無忌憚的黑狐被嚇得一動不動,直接被這股邪氣的斬擊一劈兩半。
夜奕的邪氣就像是擁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它貪婪的吞噬著黑狐的邪氣。直到連黑狐的一絲氣息都感覺不到的時候,夜奕才收起了邪氣,他腳尖點地,輕輕的落到了尤澤麵前。
“謝謝!要不是你我今天就真的死在這裏了。”尤澤看著靠近自己的夜奕,開口道謝。
夜奕活動了一下肩膀,收起了黑翼:“那個女人不在嗎。”
這麼久沒見,夜奕把疑問句說成陳述句的習慣還是沒有變啊……這麼想著的尤澤一邊扶起了淩風,一邊想著如何向夜奕解釋暮老板的事情。
淩風勉強的睜開眼睛,看著夜奕。入魔的妖怪,這麼簡單就被殺了。而且從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的邪氣,竟然會如此滲人,為什麼尤澤會認識這麼危險的人。
“你們!沒事吧!”就在這時,彭梓宇帶著一幫人趕到了現場。“我感受到了好強的邪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梓宇……現在已經沒事了……比起這個,淩風受了重傷。”尤澤攙扶著淩風走到彭梓宇身邊。
“說什麼軒轅家的小少爺,你這不也受了重傷嗎?難道說剛剛的邪氣是你!”梓宇一邊命人接過淩風,一邊衝著夜奕擺出了戰鬥姿勢。
尤澤阻止了彭梓宇的敵意,他開口解釋:“不是,是他救了我們,他的名字是……”
“你……”彭梓宇看著男人的臉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吃驚的指著夜奕喊了起來:“你不是暮大小姐讓我幫做身份證的人嘛?名字我記得是夜奕。”
彭梓宇認識暮老板?尤澤在心裏打了個問號,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彭梓宇繼續開口。
“暮大小姐一個月前就來電話了,說近期你會來我們這邊,讓我們向你提供幫助。你怎麼才來?”
這麼說,以前暮大小姐提起的在她店裏打工的人,就是麵前這個長發帥哥了?怎麼覺得有點不爽啊……
聽到麵前的少年這麼問,夜奕沒有回答。看來那個魔女讓他找的國際神秘組織協會就是這個男孩了。至於為什麼一個月才到達……他隻能說是因為現代社會的路變化太大了,而且那些飛機、火車之類的交通工具他已經不想再坐第二次了。
“嘛……不想回答就算了,我們先回去吧。這些屍體也要處理一下啊。”說完這話,彭梓宇便掏出手機,邊打電話便帶著幾人往回走。
國際神秘組織基地地下二層的一間病房中,夜奕麵無表情的站在最角落處靠著牆,淩風和尤澤分別躺在各自的單人病床上,淩風全身幾乎都被綁上了繃帶,而尤澤隻是在躺著休息。
“你說你的師父是暮泉!那個暮大小姐!在青島黃昏山莊那個!那個木百水隻是你瞎想的假名?給她打工的也是你!”彭梓宇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病房,他不可思議的自言自語道。
“是啊,這樣就說通了,你明明像個靈力初學者,卻懂得那麼多,說起來前一陣暮大小姐和我說她撿著璞玉了,那個就是你啊。難怪北宮家讓你出場,你可是暮大小姐的徒弟啊,我就說嘛,哪來的木百水。”
“那個……”尤澤有些無奈的打斷了彭梓宇的自言自語:“我怕引起騷動所以瞞了你們,不好意思。”
“當然會引起騷動了!那個暮泉的弟子哦!啊…不過你的想法是對的,這件事還是瞞著的好。想要她命的人可不少,以前她一直在你的身邊,所以那些人要動手傷你,也會有所顧慮,現在你自己出來了,這件事如果傳出去,你肯定會遭到很多人的襲擊。”彭梓宇自然不想要暮泉遭到傷害,他說著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