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丹聽說趙元帥正在趕往鎮魂關的路上,又一次抱住羅天,在他嘴唇上瘋狂吸咂。
這種吸咂是女人對男人真情的顯露,是女人向男人示愛的表現;是女人對男人最好的報答。
你想想,施丹自從被馬歸元騙入風塵,在月牙坊做了坊姬,經曆過多少男人?可那都是逢場作戲,根本就建立不起感情。
可自從知遇羅天,施丹卻有一種微妙感覺,心中時不時地會顯出他的身影。
誰敢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施丹是個婊子,是被人誘騙做了不該做的婊子,可心中的柔情善念並未泯滅,終於,在和羅天交往後,這種情念迸閃出螢火蟲似的火花。
螢火蟲似的火花經過幾個橋段的磨礪,竟然像中了魔力的火炬,熊熊燃燒。
一個風塵女子,能將自己炙熱的情感傾注在一個男人身上,從古到今也很難見;而且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想方設法讓男人直起腰杆,更是前無故人,後無來者。
這時候施丹聽說趙元帥親來鎮魂關,激動的心情頓作熱吻回報羅天。
羅天被施丹的熱吻感動得眼眶濕潤,沒施丹的提攜幫襯,沒有施丹在身後的默默奉獻,他一個混球,哪裏會站在人麵前說話?
羅天應接不暇地接受著施丹的熱吻,回敬她的是十幾個響嘴“叭叭叭……”
施丹的身子軟了,像跟麵團,倒在羅天懷裏。
羅天全然不顧周圍那麼人在覷看,將施丹越抱越緊。
這種大庭廣眾之下熱烈擁吻的舉作,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羅天和施丹真是一對另類情侶。
圍觀的人們不約而同地發出喝喊聲,羅天和施丹才極不情願地分開來。
羅天微笑著去看施丹的嘴唇,那唇上已經血跡點點,不禁一笑,道:“娘子,你的嘴功不減當年!”
施丹挖了羅天一眼,道:“還說我?不都被你咬的,你是狗,牙齒賊利!”
羅天哈哈大笑:“娘子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計謀大功告成,鎮魂關回到我們手中,終於可向趙元帥交差了!”
施丹見說,神情亢奮,道:“相公終於可以站直身子做人,施丹臉上也有榮光呢!”
羅天給施丹唱個肥諾,道:“這一切都是娘子的功勞,娘子在上,請受羅天一禮!”
羅天雙手合十,舉過頭頂,連使三遍,道:“從今往後,羅天就是娘子的小棉襖,娘子說東,羅天絕不往西!”
施丹嗔怒地擰了羅天一把,道:“說什麼哪?你是漢子,應該像個漢子才行,怎麼能做老婆的應聲蟲!”
羅天笑得山響:“娘子使羅天重生,羅天還能不聽娘子的差遣……”
施丹見羅天三句話不離娘子,知道他對自己已經癡情,心中不禁暗暗高興,挖了他一眼,道:“你走這幾天,知道人家怎麼想你來著!”
羅天涎著臉子道:“怎麼個想呀,娘子不妨說說!”
施丹咯咯一笑:“簪死喬智叟就是實例,還能怎麼說喲!”
羅天一臉嚴肅:“娘子以前踩個螞蟻也大驚小怪,沒想到能在鎮魂關用簪子簪死喬智叟,真是個了不起的巾幗英雄……”
羅天和施丹在這邊卿卿我我時,張倫卻在那邊氣得不輕。
這個變了態的同誌,見羅天對施丹情深意切,仿佛和了一壺醋,瞪著一雙無處安放的眼睛,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