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西夏天王李乾順在尚書令馬歸元掩護下,兵出青石口,但見山路崎嶇,雲嶺縱橫,不禁歎道:“孤家本以為能痛痛快快救出橫山步跋子,哪想到吳玠小孺子這般神勇,竟然三路出兵,迂回包圍我們。更令孤家不可思議的是,吳玠手下竟然擁有那麼多女將!”
馬歸元見說,訝異不止,道:“那幾員女將確實不亞於樊梨花、穆桂英,可陛下一定還不知道槍挑我軍六員戰將的女子是誰?”
李乾順看看馬歸元,道:“是誰?難道她是樊梨花的後裔!”
馬歸元道:“那倒不是!”說著,伸長脖子咽了一口唾沫,道:“那女子叫孫荊草,原是青雲山的一個草寇,看上吳玠容貌,和他結為夫妻,青雲兵就被吳玠招安了!”
李乾順歎道:“這個吳玠真是潘安再生,走到那裏都有女人追蹤,聽說秦隴軍大旗梁埂山的姑娘也給吳玠做了夫人,還有宋國邊關元帥趙鼎城的女兒,也將成為吳玠的妻子,你說怪不怪!”
馬歸元道:“姑娘追相公自古就有,隻是這個吳玠不知從什麼地方來,聽說是一陣大風刮到渭州的,他有把武器,叫什麼麒麟鋼槍,是在眉鄔縣麒麟鎮的牛頭潭獲得的,平時不用時插在發髻裏,一旦使用,才取出來,那槍便迅速長長,但吳玠武藝卻不怎麼精通,由保鏢護衛著!”
李乾順見說:“吳玠還有保鏢,這個孤家還是頭一次聽說!”
馬歸元道:“吳玠不僅有保鏢,而且個個武藝高強,那個使用雙棒槌著傷陛下的女人就是吳玠的馬前保鏢洪大嫂!”
李乾順倒吸一口冷氣:“那個女人是吳玠的保鏢?這麼說吳玠除了洪大嫂還有其他保鏢?”
馬歸元道:“吳玠的保鏢共有四個,除過馬前洪嫂外,還有馬左於謙,馬右孟洋,馬後石碐!”
馬歸元說著,頓了一下,道:“聽說他的兩個妻子孫荊草和田牧香是先鋒,還有兩個後合將,一個叫李湘,一個叫郭旺,這次沒來馬頭坪,而是為防止橫山步跋子走北路,上橫山那邊設防去啦!”
李乾順聽馬歸元絮絮叨叨說完,哀歎一聲,道:“吳玠一定有神力相助,有他在,我們還有什麼戲唱……”
馬歸元咬牙切齒:“必須除掉這個小崽子,要不,我們坐主中原的計劃就得泡湯……”
李乾順連聲哀歎:“吃了燈草,說個輕巧,吳玠身邊高手林立,光那幾員女將就夠喝一壺,談何容易除掉他……”
馬歸元道:“陛下不要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繩。要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吳玠身邊盡管高手林立,可破他陣勢的大有人在!”
李乾順一怔,眼巴巴盯著馬歸元,道:“這麼說尚書大人已經有了人選!”
馬歸元道:“大王難道忘記舍弟察哥?他不是正在西地視察軍情嗎?”
李乾順一怔,立即振奮起來:“對呀,舍弟文勝諸葛,武賽關羽,十個吳玠也不是他的對手!”
馬歸元又道:“扯過舍弟察哥,那個西域高僧翁不二含也能為我所用!”
李乾順理理思路,道:“孤家知道有個西域高僧翁不二含,是魔教的掌門人,先祖在世時和他交往甚密,翁布爾漢曾經借助大夏力量攻過宋國,其它的事情就不明白了!”
馬歸元道:“陛下說得沒錯,翁不二含是西域雪山魔教的掌門人,手中的法器是雪山魔教的鎮山之寶九蟆禪杖。當年其師班布爾丹僧助西夏力量攻宋,被宋將莫謙斬於清平關。翁不二含耿耿於懷,在雪山喇嘛洞苦修十年,練得一身奇門異術,自謂‘西域高僧’,來中原要為師傅報仇。在天柱山和突厥族的後裔阿莫異能相遇,便就搖舌鼓唇,要他振興沙陀一族,和趙宋爭奪天下,現在去了哪裏,老夫也不知道!”
李乾順道:“尚書大人慢慢尋找,隻要找到翁不二含大師,加上舍弟察哥的智慧,孤家坐主中原,指日可待……”
兩人正在拉呱,忽見哨馬來報,說前麵不遠就是哇峪口大橋。
馬歸元見說,興奮不已,道:“一過哇峪口大橋,行走二十裏路,就是鎮魂關,一到鎮魂關,我們就厲兵秣馬,派人潛入渭州城,將施丹姑娘說的那筆財富起出來……”
馬歸元沒把話說完,就被李乾順打斷。李乾順若有所思地說:“尚書大人舉薦的那個羅天和施丹孤家總覺得不可靠,他們說的那些財富,果真有嗎?”
馬歸元一怔,在馬上攤攤手,道:“陛下放心,羅天的八塊金磚老夫親眼見過;施丹是老夫賣到月牙坊的,她不會說謊話。月牙坊真正的老板就是翁不二含大師,那些財富也可能是大師埋藏的,我們先借其一用,等找到大師,加倍嚐還是了!”
李乾順道:“孤家說的不僅是財富,而是羅天和施丹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