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帝見童貫這麼來說,盯著莫小兒道:“姑娘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朕赦你無罪,你老實講出來朕聽!”
莫小兒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再隱瞞已經沒有意義,便道:“小可姓莫名小兒,之所以要隱名埋姓裝扮成賣梨小廝打擂台,全是童貫老賊給逼的!”
莫小兒說著,便將自己如何在武霸府看見童貫夜會武旋風,送給他一張交子錢票,讓武旋風充當擂主打敗天下英雄,再敗給張子論的陰謀講述一邊。
最後莫小兒道:“其實武旋風的武功在小可之下,小可打敗武旋風,又踢死張子論,本想奪取狀元,可還是敗在吳玠手中,吳玠名副其實的武狀元……”
徽宗帝聽莫小兒瓦瞘漏倒核桃“呱啦啦”,不禁笑道:“朕什麼都明白了!”
說著一頓,對吳玠道:“愛卿的武狀元名副其實,朕授予你西軍元帥之職,擇日與西夏決戰!至於蔡大人的宰輔之位,就先保留著吧……”
徽宗帝這是各打五十大板,和了稀泥,做了好人。
一個皇帝要是在關乎國家生死存亡的用人問題上疏於寬鬆,沒有法紀,稀泥抹光牆,一定會導致壞人欲壞,好人遭殃。
徽宗帝慣用中庸之道,那個臣子也不得罪,好壞不分的治國理念,最終將國家引入泥淖不能自拔。
正是徽宗帝的模棱兩可行徑,才將自己帶進金人的俘虜營,在荒寒的五國城做了多年囚徒,直到悲慘地死去……
隴親王見徽宗帝各打五十大板,不無遺憾地說:“皇兄真乃仁慈皇帝,可您想過沒有,這些奸臣終日在你眼皮底下說東道西,左右你的作為,還怎麼為大宋百姓謀福利?還怎麼維係趙宋的江山不落入他人之手,常言道:當斷不斷,必有後亂……”
徽宗帝見隴親王絮絮叨叨,將他拽到身邊耳語道:“禦弟一直在揭發蔡京、童貫的奸佞行為,可捫心而論,你做得如何?”
隴親王見徽宗帝這麼來問,不禁一怔,道:“皇兄懷疑微弟?”
徽宗帝莞爾一笑,道:“寡人自然不會懷疑禦弟,可禦弟打擂台設的局和童貫別無二致,豈能擺脫幹係……”
隴親王驚道:“皇兄說莫小兒打敗武旋風,吳玠打敗莫小兒是微弟設的局?這怎麼可能!”
隴親王情緒亢奮地說:“吳玠的身手比莫小兒強,盡管莫小兒喬裝成賣梨小廝打敗武旋風,踢死張子論,可吳玠還是強他一籌嘛!”
徽宗帝擺擺手:“這件事朕不再追究,朕已任命吳玠為元帥,吳玠是你的乘龍快婿,你也該知足了!”
說著,一頓,道:“常言道:該饒人時且饒人,禦弟就不要再為難蔡京、童貫,防止引火燒身……”
隴親王見徽宗帝不忍心拿掉蔡京、童貫,自己苦口婆心隻能招惹他的厭惡,便就無可奈何地攤攤手,站立一旁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