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被砍去前腿,向前一撲,栽倒地上,將烏密壽堂掀將下來。
納罕更就得手,跟著一斧,剁下烏密壽堂腦袋,爾後馘了耳朵,向不遠處的姚啟喊道:“姚兄,這個番將是納某親手殺的,你看,有耳朵為證……”
那些方番兵見主將被殺,隻恨爹娘少生兩條腿,發一聲喊叫,向後奔逃,走過那座小樹林,才發現烏密壽亭被殺死草叢中,便就扛了其屍,惶惶如喪家之犬,趕回三劍泉向左廂神勇軍司都統軍、飛龍將軍骨婢好野報告噩耗。
骨婢好野見說,欲提兵前往西城門報仇雪恨,又骨婢靈智攔住,道:“將在謀而不在勇,烏密兄弟命喪敵手全是一時之勇種下的禍根,兄長絕不能重蹈覆轍!”
說著,長歎一聲,道:“果然沒出鄙人所料,渭州城西城門闊達達空地上有宋軍埋伏的強弓硬弩!這一次隻是折了烏密兩兄弟和些許兵士,兄長當時倘若不聽為弟勸解,茫然進到渭州城下、護城河邊,定會將2000飛龍軍喪失殆盡!”
骨婢好野見說,倒吸一口冷氣,欽佩骨婢靈智有先見之明,可還是說道:“兄弟的話不無道理,可我們是攻城拔寨的先頭部隊,這樣被宋軍欺負,侮辱,實在有失顏麵。想我先祖元昊閣下,每每敗宋軍於六盤山下,我們卻隻能望其項背,慚愧!慚愧!實在慚愧!”
骨婢靈智嘿嘿一笑,道:“兄長甭急,先給宋軍一點甜頭,讓他吃得肚囊發脹,我們再好好宰割……”
晚秋季節,太陽在空中沒走幾步,便就灰失失地鑽進西天背後去了。
紅日落去,留在山頭上的餘光卻將周圍的雲朵塗染得一片血紅。
陣陣西風從六盤山那邊席卷過來,邊城渭州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西城門不算窄小的箭樓上,孫荊草正在和張聲、楊遷、史禦風、馬天君、姚啟、納罕談論擊斃番將兩兄弟的經過,卻聽一聲喝喊:“知府元帥駕到!”
大家聽說知府元帥到來,便要下樓迎接,可孫荊草挺個大肚子下樓不便,正在躑躅,吳奕已經走上樓梯。
孫荊草和眾將領老遠裏向知府元帥問候、施禮!
吳奕哈哈大笑著走上城牆,對孫荊草言道:“恭喜兒媳!賀喜兒媳!有兒媳這樣的智謀猛將固守城池,何愁敵軍不敗?”
吳奕一邊說,一邊向張聲幾個將領還了禮,接著道:“聽說我家兒媳在西城弄了個空城計,老夫便趕過來看看!”
孫荊草見吳奕這樣來說,向公公道過完福,說:“就在剛才,姚啟和納罕兩個校尉斬殺番將兩員;埋伏山包上的弓弩手也擊退前來進犯的西夏騎兵!”
吳奕見說,看看站在跟前的姚啟、納罕,不無訝異地說:“你倆就是隴親王由兵士提拔上來的校尉?”
姚啟向前一步,躬身施禮,道:“啟稟知府元帥,小的和納罕正是隴親王提拔上來的校尉,衝進敵陣,斬殺兩員番將,有耳朵為證……”
姚啟說著,將用布塊包著的兩隻耳朵拿給吳奕觀看。
吳奕看過,不禁笑逐顏開,道:“二位後生神勇,老夫給你倆記上一功,等新元帥上任,再論功行賞!”
姚啟、納罕謝過知府元帥,吳奕又道:“西城門這裏有老夫兒媳孫荊草,另外兩個兒媳田牧香、趙玲燕也來請戰,老夫讓田牧香守北門,趙玲燕守東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