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姐妹疾走如風,來到鎮外,早見一隊官兵押著十幾個五花大綁的女人款款而來。
青衣丹楓悄聲說道:“是官兵,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焚燒村鎮搶奪婦女……”話沒說完,卻嗅到一股腥膻的羊騷味,心中便緊:“哪來的羊騷味,這麼噴鼻!”
紅衣飄萍道:“好像是胡人,胡人長年累月食用羊肉,身上沾滿羊騷氣,可他們怎麼穿著宋軍的衣服!”
青衣丹楓驚道:“不管是胡人還是宋軍,他們焚鎮搶劫就是我們的敵人,天台五劍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說著拔出蛇頭寶劍大喝一聲:“妹妹們跟我上!”
四姐妹齊聲呼應,拔出蛇頭寶劍殺將過去。官兵見斜刺裏殺出五個姑娘,頓時亂了方寸。一個絡腮胡突然跳出來大喊:“不要亂,她們隻有五人,怎是我們的對手,四麵包抄,將蟊賊拿下!”
官兵聽到命令,蜂群一樣將五姐妹圍裹起來,但五把蛇頭寶劍聯袂使出如蛟龍出水,官兵哪裏抵擋得住,留下十幾個女人倉皇逃竄。
青衣丹楓道:“不要讓他們跑了,抓個活口問個明白!”
綠衣紫凝聽得,一個飛躍,跳到沒命逃竄的絡腮胡前頭,用蛇頭寶劍抵住這廝的心窩道:“你跑不了了,想要活命就跟我走!”
絡腮胡在綠衣紫凝的寶劍威逼下來到青衣丹楓跟前,青衣丹楓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快說實話,要不立即砍下狗頭!”
絡腮胡聲聲乞求:“大俠饒命,小的是金國牙將花裏都!”
青衣丹楓一驚:“你們是女真人?怎會跑到六川鎮,還穿著宋軍的服裝燒殺搶掠!”
花裏都怯懼地瞥了青衣丹楓一眼,道:“我們奉命來寶蓮寺接應國師,為了行動方便,才穿上宋軍服裝。路過六川鎮,見這裏女人紫色靚麗,便搶了幾個。但鎮上的男人和我們拚命,我們將他們殺光還燒了房屋;正要帶上女人上路,沒想到遇上大俠你們……”
“滅絕人性的畜生!”青衣丹楓一腳將花裏都踢翻,揪住這廝的衣領道:“你們國師叫什麼,來寶蓮寺有何公幹!”
花裏都期期艾艾:“國師叫……叫翁不二含……來關西刺探宋軍情報,幾天前飛鴿傳書,讓我們來隴將山寶蓮寺接應他,小的才帶一隊兵士趕到這裏!”
“蛇心豺性的金狗!”綠衣紫凝將蛇頭寶劍擱在花裏都的脖頸上大聲吼道:“姐姐,殺了這頭豬狗,為六川鎮死難的鄉親報仇!”
青衣丹楓攔住綠衣紫凝道:“這廝不能殺,留著他還有用處!”說著便讓紅衣飄萍、藍衣百合、紫衣海棠給十幾個女人鬆了綁讓她們各自逃命,爾後用蛇頭寶劍抵住花裏都的胸口道:“花裏都,想死還是想活!”
花裏都愣怔大會,立即雞啄米似的叩頭:“花裏都哪裏想死,隻要大俠饒命,小人做牛做馬在所不辭……”
“那好,馬上領我們上寶蓮寺會見翁不二含,可以饒你不死!”青衣丹楓說著,讓紫衣海棠和綠衣紫凝一左一右逼押著花裏都,向寶蓮寺一路趕去。
茫茫隴將山,綿延數百裏,冥冥落日孤懸天際,輝放出血一樣悲涼的光,將這邊塞雄梁挾裹在餘暉殘照之中。
一隻蒼鷹在空中盤旋,矯健靈動,身披血紅色的夕陽,馭風而翔,時兒衝上雲霄刺破蒼穹;時兒俯衝而下鳥闞地麵,它就是金雕鳥。
那一日,西域高僧翁不二含將金雕寶劍擊進萬丈深淵後,金雕鳥亮出真身,然而強烈的下墜、撞擊,使它重重跌入淵底。
金雕鳥心係主人,掙紮著爬上淵頂,莫小兒和翁不二含已經不知去向。
金雕鳥知道主人遭遇劫難,便就四處尋找,但群山起伏,林深草莽,哪裏還有主人的身影!
金雕鳥沒有氣餒,這幾天來一直在隴將山上空翱翔,它必須找到主人,使金雕寶劍回到她的手中,隻有這樣,主人才能化險為夷,找回從前的神勇。
彎彎曲曲的山道上閃顯出一行人來,金雕鳥不禁高興起來。
幾天來,它在茫茫隴將山還沒見到過一個人,這些人突然出現,說不準與主人有什麼關聯,金雕鳥浮動身子緩緩飛翔,隨著他們而去,此行若能找到主人,便是上蒼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