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後宮妒忌暫分離(2 / 3)

他們平素競妍鬥豔,為爭寵用盡心思,使盡手段,烏眼雞似地恨不得你吃了我吃了你;互相嗆傷的結果,隻能引起皇上的厭惡。

當後妃們發現皇上的心被一個下賤的娼妓輕而易舉地擄去後,才醒悟“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一古老的哲理是鐵一般的嚴峻。

於是,後妃們結成統一戰線,準備共同對付淪落風塵的李師師。

這一年的端陽佳節,趙佶觀賞了昆明池中龍舟競渡的盛舉之後,集宮眷在池邊知春廳飲宴。

席間,韋貴妃首先發難,韋貴妃給趙佶生了個兒子叫趙構,這趙構就是後來的南宋創始人。

不知是韋貴妃生了兒子而子貴母榮,還是她的心計太多,總敢在皇上麵前顯示才能,因此說道:“何物李家兒,使陛下如此愛她?”

趙佶渾身不舒服,六宮粉黛們卻交頭接耳,竊竊議論起來,劉貴妃不失時機地接著開火:“天下絕色,盡結集於後宮。野無遺珠,李家兒不過風騷些罷了!”

“是呀,坊曲間的下賤兒,沒有不似狐狸精般來媚人的!”幾個妃子接口應和。

她們之間說話最有份量的要算鄭皇後。韋貴妃、劉貴妃悄悄向她投去一個暗示的眼色,要她趁熱進言。

鄭皇後輕垂眼皮,假裝沒看見,神色很莊重;似乎不屑理論這些閑事,很讓韋貴妃、劉貴妃失望。

其實,鄭皇後是在等皇上開口,然後找一個最合適的角度進言。鄭皇後不願意給皇上落下“嫉妒”的壞印象,卻又要致情敵於死地。

領袖六宮的皇後不開口,其餘嬪妃也都靜了下來,心想著皇上可能要以沉默回避這事。

誰知趙佶並不隱瞞對她們的不滿,有條不紊地說:“我悅李師師,有什麼奇怪呢?如果你等嬪妃脫去豔妝換上素服,令師師雜處於你等中,便如鶴立雞群,迥然有別。她那一種天生的幽姿逸韻,並非色和容能安放得了的!”

幾句話,把六宮粉黛一齊罵倒,連巧於辭令的韋貴妃也語塞了,不知說什麼好;眾嬪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噤若寒蟬。

這時候,鄭皇後說話了:“陛下一人肩天下重任,萬金之軀,應宜珍重。李家兒下流娼妓,不宜上接聖躬。君為輕,社稷為重,此至理也,望陛下熟思而慎行……”

鄭皇後的話冠冕堂皇,正確得無可挑剔。

趙佶雖是“天下一人”,卻也要受百般製約,不得為所欲為。

從那以後,趙佶雖然時時想念李師師,可也不敢頻繁地去鎮安坊會見她了。

不能會見李師師的徽宗皇上心中焦躁如焚,好在他有藝術天賦,百無聊奈時,便就賦詩作畫,吹拉彈唱。

宋徽宗登基後便就廣收古物和書畫,擴充翰林圖畫院,並使文臣編輯《宣和書譜》、《宣和畫譜》、《宣和博古圖》等書,對繪畫藝術有很大的推動和倡導作用。

不能會見李師師的日子裏,徽宗皇上把心事全放在吹彈、書畫、聲歌、詞賦上麵來。

驚世之作《芙蓉錦雞》、《池塘秋晚》、《四禽》、《雪江歸棹》等圖,就是這個時候創作出來的。

崇寧三年,宋徽宗又設立了畫學,正式納入科舉考試之中,以招攬天下畫家。

畫學分為佛道、人物、山水、鳥獸、花竹、屋木六科,摘古人詩句作為考題。

考入的士子按身份分為“士流”和“雜流”,分別居住在不同的地方,加以培養,並不斷進行考核。

入畫院者,授予畫學正、藝學、待詔、祗侯、供奉、畫學生等名目。

從那以後,畫家的地位顯著提高,在服飾和俸祿方麵都比其他藝人為高。

畫家得到如此優厚的待遇,加上作為書畫家的徽宗對畫院創作的指導和關懷,使得這一時期的畫院創作最為繁榮。

在宋徽宗的指示下,皇家的收藏也得到極大的豐富,並且將宮內書畫收藏編纂為《宣和書譜》和《宣和畫譜》,成為後人研究古代繪畫史的重要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