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隻有男人才有這種主動;這種期望;這種臆想;這種雪豹狩獵時的衝動。
就像天在上,地在下;太陽主白天;月亮主夜晚一樣;全是秉性使然。
然而師師卻要顛覆這些了,不知是蓄謀已久的心緒,還是即興發揮的敏慧!
平心而論,打四五歲來到鎮安坊,14歲開始接待第一個客人,師師都是“天在上,地在下”的被動模式。
被動地被人擁摟;被動地被人抱到床上;被動地被人擺個姿勢,被動地被人恣意玩弄。
被動式時,師師純粹是一件玩物,一團軟麵,一條誤入沙灘的美人魚;任憑男人擺布、揉捏、折騰。
在這期間,師師感覺不到人性之美;更多的卻是痛苦、悲哀和淚水。
即便是蔡攸給她的那個夜晚,師師的快感也隻曇花一現。
至於晏幾道、趙佶,盡管他們是師師心存印記的情侶,可是年老體弱,不可能掀起驚濤駭浪。
隻有吳玠,這個精力旺盛的英俊男子,才能點染起師師蓄勢待發的烈火。
從見到吳玠第一麵起,師師就被一種亢奮的情緒所包圍,無論從那個角度講,師師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
師師原本不是放蕩女人,盡管身處青樓,卻以冷酷、矜持、多愁、善感、孤僻、嬌蠻而著稱。
可在吳玠麵前,師師的冷酷、多愁、善感、孤僻、矜持、嬌蠻等情緒煙消霧散;表現出來的則是激動、柔情、嬌嘀、委婉和瘋狂。
師師體內的生物鍾像頭不諳世事的小鹿猛烈衝撞,使她有種急切融入的訴求和欲望。
急切融入的訴求和欲望是吳玠年輕英俊的原因?是吳玠深諳女性的所在?還是經過嚴冬後的落難人對陽光的追求?師師自己也說不清楚。
師師是出入青樓坊間的風塵女子,像吳玠這種氣質彰顯的男子不是沒見過,可吳玠身上特有的氣質,眾多男人身上卻沒有,吳玠緊緊抓住了師師幹涸盼雨的心靈……
更令師師意想不到的是吳玠的挺拔和剛健,簡直就是一把鋼鑽頭,能在久旱缺水的高原上鑽出一眼深井。
李師師輕輕咬住吳玠的耳朵,嬉笑道:“相公真有能耐,剛勁強健,設計男人中的極品……”
師師沒把後麵的話說出來,臉就紅得像生蛋的雞婆子了。
師師真沒想到,吳玠竟有這麼不同尋常的身體,這樣的身體,哪個女人不喜歡呢!
在此之前,師師際遇的客人雖然有錢有勢,可一個個是蝦頭敗藕;趙佶盡管鍾鳴鼎食,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麵對吳玠,師師卻有別樣滋味在心頭,還沒有和他真正入巷,便能感覺到有一種強大的衝擊力躍躍欲試。
師師長長噓出一口氣來,心中暗暗說道:怪不得吳玠擁有九房婆姨,原來他有資本?這麼好的身體,即使上百個女人折騰,也不會跌下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