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所做的事情，在四位院長看來並沒有這麼嚴重。據他們所知，吳家那個後輩僅是受了一點輕傷而已。至於……那件事情，不可否認，林凡是做的過了一些。
但即便是如此，在四位院長眼中，這也充其量不過是小輩之間的小打小鬧而已。
但是，一旦吳程海出手，那麼事情的性質就完全變了味道。
“吳程海，這不是你們吳家，這裏是書院！若你依然還當自己是書院中的長老的話，就收斂一些！”
嶽明軒眼神一厲，冷聲喝道。
在一旁的聞人賜，臉色也有些發冷：“程海，這件事，你做的太過了！為了一己私欲，便對自己書院中的弟子下殺手。這樣的事，若被那些老古董知道了，恐怕你的長老位會不保！”
白羽書院中，有著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弟子之間可以相互爭鬥，在那巨城外的時候甚至可以互下殺手。
但長老與院長們，除非弟子背叛書院亦或者做出有損書院的事情，否則不可以對弟子出手。
這是書院中那些老古董定下的規矩。
在這個世界，公平這個詞，隻會被人當做笑話一樣的存在。
弱肉強食，強者為尊，弱者隻能被淘汰！
但是，那些老古董卻希望製造出一個緩衝地帶，為的便是讓弟子能有一個相對公平的生存環境。在他們變得足夠強之後，再去外麵的世界進行征伐，去喋血四方。
當然，這裏依然會有競爭，依然會有殺戮，但這些，隻會發生在同輩之間。
讓那些天才少年，蛻變為真正的強者，這便是白羽書院外院存在的最終目的所在。
而像吳程海這樣，為了自己的嫡孫，肆意對林凡下殺手的情況，著實犯下了大忌。
在攻擊被攔下後，吳程海也清醒了過來，看著嶽明軒身後的林凡，臉上的表情不斷變換，最後，勉強一笑，說道：“聞人院長與嶽院長說的不錯，是我昏了頭了。”
旋即，他沉聲說道：“但是，此事也不可能就這樣揭過，我需要一個說法，吳家同樣需要一個說法。不然，縱使我今天離去，日後依舊會有人上門討要說法。那時候，恐怕事情就會變得複雜了！”
聞言，四位院長皆沉默了。他們知道，這是威脅，但也不是威脅。
因為，若今天吳程海無所獲，那麼吳程海所說的事情將會變成事實。
吳家，不同於一般的世家門閥。
因為，吳家的老祖，是白虎帝國著名的十大將軍之一，曾在千年前為帝國征戰四方，立下了赫赫戰功。
傳說，在其登臨聖境的那一天，帝君親臨吳家，為吳家揮毫題字，保其家族千年不衰。
有人說，就連現在的帝君，都曾駕臨過吳家，同吳家的老祖促膝長談，坐而論道……
東方星河知道自己不能置之不理了，他看著吳程海，說道：“那你究竟想要怎麼做？”
這已經算是妥協了，不過吳程海也明白，自己不能提出很過分的要求。因為，盡管吳家有吳家老祖坐鎮，但即便是吳家的那位老祖，也不敢說能強逼書院做什麼事情。
吳家有聖者，書院也有，且不止一個。
吳程海沉思一陣，一點林凡，然後說道：“讓他跟我回去，在我族人麵前表態，誠心認錯！”
吳程海覺得自己的條件足夠寬厚了，林凡做出了那樣的事情，而自己僅是讓他道歉，這樣的事情換做是誰都會接受的吧？
至於，林凡到了吳家後，是否僅是道歉這麼簡單，那他就無法保證了……
沉思了一陣後，東方星河幾人皆點頭，認為可以接受。
而嶽明軒皺了皺眉，接著又補充道：“我會同林凡一起，前往吳家。”
原本露出喜色的吳程海麵色突然一僵，望著嶽明軒，眸子中閃過一道冷光，但一閃即逝，隨後他沉聲道：“嶽院長是不相信我吳家的信譽嗎？再者，一個新晉弟子而已，用不著嶽院長如此大費周章吧！”
“我不會跟任何人回去！”
突兀地，此地響起一道聲音，讓幾人一愣，然後將目光投向聲音的源頭——林凡。這小子又在整什麼幺蛾子？
即便被幾位院長注視著，林凡也沒有流露出絲毫地膽怯。相反，他很平靜地看著五人，又是將話語重複了一遍：“我不會跟任何人回去！我也不會道歉，因為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你說什麼？”
東方星河皺起了眉頭，他覺得今天一天皺眉的次數比往常的一年還要多。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凡，實在想不明白自己麵前這個少年的腦子裏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