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情愫的萌芽
逆光音樂學院,聽起來像是一個大學或者是一個藝術學院的名字,但是它隻是一座高中而已,隻因為裏麵主要進修的都是音樂,所以叫做逆光音樂學院,它是全國第一所外國化的學校,就跟國外的高中一樣,除了上高中的課程之外同學們都會有自己最主要的修課,就比說蕭嵐是音樂係的學生,主要修小提琴,而允詩也是音樂係的主修大提琴,默翾的話音樂係鋼琴,季磊表演係,慕容殤體育係籃球。
就是這麼劃分的,它跟普通高中不同,因為它上大學的方式主要還是跟國外一樣寫自我推薦書,隻要能過都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大學。
夜晚悄悄的來臨,黑幕布的出現大家都沒有怎麼察覺,辛福而熱鬧的氣氛充斥著學校的每一個角落,更多的是牽著小手坐在木椅上的情侶們,這個時候的他們可以不受任何限製的“胡作非為”。
晚上的大劇院經過各種東西的修飾,變得非常漂亮,五顏六色的燈花照的每一個人都露出青春的顏色。還沒有很晚,所以大劇院裏的人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學生會的,他們還在裝飾大劇院,因為這裏將會是歡迎新生的主要場所。
所有人都忙裏忙外的,勤勞的人還會衣服夾雜著汗水到處跑動,有的也會停下來休息一下,不過時間不會太久,因為他們的各種節目就要演出了。這一個晚上大家都可以穿上各自最喜歡的衣服,完全沒有限製的。
在大劇院外的小徑上卻與裏麵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們不慌不忙的漫步,有的還會停下來看著路邊的燈光,還有兩邊的楓樹,他們的顏色也已經快要變黃的樣子,想象那樣的場景都是多麼震懾人心,因為這樣的季節,這樣的風景,怎樣的故事以怎樣的開端來拉長序幕。還有的坐在楓樹下的木椅上,安閑而自在,享受著夜晚帶來的美麗。這段時間這裏都是音樂家門的天堂,他們可以充滿創作的靈感,他們可以伴隨著風聲閉上眼睛感受自然不一樣的美。
遠處的一張靠在楓樹上麵的一張木椅上一白一黑的身影表現得很舒暢。
兩個女生也不知道聊一些什麼,不過八九不離十就是今晚的晚會。白衣女子從木椅上麵跳起,一個嫻熟的轉身仰望星空說:“今天晚上我不拉小提琴了,我想唱歌,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今晚唱歌比較好。”她的嘴微微勾起,隻是月亮還沒有完全清晰,不然一定照住她的每一個動作用來詮釋此刻她激動的心情。
“你以前不都是拉小提琴的嗎?這次你改變主意一定是有原因的。對嗎?”允詩滿懷疑惑的看著蕭嵐,或許在她身上也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
蕭嵐的臉邊的一束頭發被風吹起,衣裙也被風吹起,整個人在這樣優美而舒暢的地方,勾勒的身體上的每一條細線都那麼清晰,今天除了早上的那一身潔白的衣裙之外,腳上是一雙紅色高跟鞋,這樣的一幅畫就像是大自然天然的作品絲毫不會羞澀的展露在大家的視野下,特別像優美的音樂所發出的稍微淒清卻幸福滿滿的場景。
蕭嵐沒有說話,允詩繼續說:“那你打算唱什麼歌?”
“哼,你就別問了,待會你就知道了。”說著就拉起正坐在木椅上的允詩一起走向大劇院。
在小徑的盡頭,一個戴眼鏡的,穿了一件灰色襯衫的男子正騎著自行車往大劇院趕來,他的後麵還跟著一輛自行車,上麵是一個體型微胖的男子,不過他的腳勁蹬得大一點,一邊對著前麵說:“等等我,南溪……”,從男生寢室到他們所在的位置不算太遠,不過小胖已經有些吃力,這應該跟他缺乏鍛煉有關,還有就是體型有點胖。
南溪沒有停下來,繼續向前,小胖的聲音他也聽得清清楚楚,隻是他若有所思,嘴角也露出微笑似乎完成了自己一直苦惱的問題。
小胖加了一把勁才追上了南溪,說:“你跑這麼快幹什麼?”說著把自行車停在了南溪的前麵,南溪也停下了車。
“你跑去學校的後山之後回來就覺得很不對勁,飯也不怎麼吃,眼睛很詭異,反正我總覺得你今天很奇怪?”小胖看著南溪,露出莫名的神情,南溪去後山不過是去找現實的元素,不過看樣子他是找到了的,不然也不會這麼高興,高興到忘了讓小胖跟上自己,不過說來也不怪,今天自己的作品將會在晚會上展出,當然這也是因為老師信得過他才答應的,再怎麼說他也是全校最有畫畫天賦的最年輕的畫家,有的時候老師都要對他刮目相看。
“其實也沒有什麼,今天是新生入學的特別晚會,可能因為自己的作品要展出了所以有些激動吧。”南溪簡單的用晚會的原因幫自己解釋了一番,但是別人可能想不出來,小胖怎麼會不知道,兩個人經常形影不離,知道彼此的莫過於對方了。如果說這是第一個晚會小胖自然可能會相信,但是畢竟不是第一次,以往他可不是這樣的。
學校的體育場上已經看不到什麼人影了,因為大家都要回去準備所以都不會到這裏來,季磊交代了一切之後也放下心了,其實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話劇根本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隻是他一旦站在舞台上就會想起那件事情,一旦想起來就會情不自禁的容易動怒。慕容殤本來就是體育係的學生每天打球是他最耐煩的事情,再加上自己還是閑人一個,這樣的場合自己也會經常麵對所以沒有什麼特別的。隻是少了默翾,平常的時候看不到他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但是現在看不到就有點奇怪了,誰都知道他視琴如命,這樣的場合他不可能一聲不吭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打球的聲音在寂靜的球場變得十分明亮,微微有點刺耳。季磊的白色球衣已經濕透了,但是這絕對不完全是因為打球的緣故,誰都知道季磊對待球那就是一個“紈絝子弟”不會覺得累,而且他的動作明顯有些不穩。
“默翾去了那麼久,也不知道是去幹什麼,現在還不回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慕容殤擔心的說。
季磊把正在運著的球抱起,然後走到慕容殤麵前說:“我想他應該去大劇院了,不然我們去看看吧!”慕容殤點點頭。
校外一條用水泥鋪成的小路,除了路上的街燈,就是在燈下漫步的晚飯後的當地的人,他們悠閑而舒適,無不充滿著幸福和快樂。但在這些中間的遠處慢慢靠近一個黑色的人影,走路有些跌撞,像是從黑暗裏爬起的鬼神,沒有人注意到他,很明顯他是受到了什麼傷,手心裏緊緊的攥著一本已經被揉皺了的書,仿佛一張沒有厚度的紙張被人隨意揉攆。
他踉蹌的走進舒閑的人群,白淨得臉蛋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蒼涼,仿佛被歲月磨的最後的氣息也將在這空氣之中散盡。一隻修長的手握住手臂,鮮血已經沾滿那一隻手且血順著手滴落下來,血的顏色在月光下也發生了變化,看起來不再的紅色而是白色。少年絲毫沒有疼痛感,這樣的痛已經被這周圍冷落的氣息所掩蓋。
他越過人群正走向對麵的學校。
大劇院已經人聲鼎沸,到處走動的是一對對的男男女女,他們將會牽著對方參加今晚的晚會,而且互為對方舞伴。
在後台上一個急急忙忙的人正拿著電話在播著,臉上看似喝了什麼苦澀的東西特別難看,從電話的裏麵傳來聲音: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季磊馬上掛斷電話對慕容殤說:“翾的電話打不通,看來他真的出事了。”以往一旦有什麼事默翾都會對他們打聲招呼的,但是這一次這麼重要的時刻消失的無影無蹤確實不得不讓人擔心。
“這樣,你先在這裏頂著,馬上就是你的話劇表演了,我出去找找,應該在湖邊的鋼琴那邊吧!”慕容殤對季磊說。學校裏麵是有一個人造湖的,而那裏卻是默家的私人領地,隻是修建學校的時候被劃分給學校,而在那裏的湖中心的草坪上有一架默翾的私人鋼琴,平常那裏也是默翾練琴的地方。
大劇院裏麵同學們都期待表演自己精心準備的節目,而舞台下麵幾乎都是新入學的新生們,他們的臉上都露出壓抑不住的喜色,他們的手掌拍個不停,拍得節奏跟著舞台上的節奏完全吻合。像是一首歡快的舞曲。
蕭嵐手裏和允詩手裏都拿了一杯紅酒,一個穿的像是服務員的人端了一盤酒走過來,一個小心蕭嵐的紅酒已經撒在了自己的身上,原本潔白如雪的衣裙瞬間被打濕一灘紅色的汙點看的十分明顯。原來服務員和蕭嵐都不小心撞在了一起,然後蕭嵐手裏的酒撒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