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奇怪的是,媽媽並沒有為裙子的事對我有什麼質問,甚至閉口不談,慌慌張張地將裙子扔進垃圾桶,要我趕快吃早餐。
我隻聽見她自言自語地嘀咕,昨夜做了個怪夢。
夢中有黑衣人的警告,但具體說了什麼,卻一句也沒有記住。
她以為是受到黑衣人照片的驚嚇,想而做的怪夢——
我被放過追查,當然興奮萬分,一路飛跑衝出家門,到小區樓下與哈米彙合。
這是我們昨晚約好的。
上學路上,並沒有出現追蹤者,這倒讓我有點兒失望了。
剛剛成立的偵探小組,居然派不上任何用場!
雖然沒有帶小骷髏與波波蟲,但經曆昨晚的驚嚇,一整天我都擔驚受怕,害怕它們突然出現。
可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漸漸,也放鬆下來,直到放學,都沒有出現什麼可怕的事情。
蓮花雖然又恢複高傲姿態,卻不時回過頭,看我一眼,似乎想繼續昨天的秘密談話。
但真到放學,她卻騎著單車先走了。
真是奇怪的女孩兒!
我與哈米走到胡桃樹下。我將昨晚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他。
哈米雖然一臉驚訝,卻有些見怪不怪了。
我與它商量好,如果學校外麵沒有跟蹤者,我們就直接回家。
但要是出現跟蹤者,我就負責引誘他,甩掉他。
哈米負責在後麵偷偷跟蹤,直到我甩掉跟蹤者,就給哈米打電話,問他們的確切路線。
再與哈米彙合,追蹤跟蹤的怪人。
哈米說這個主意太棒了。我們擊掌為誓,滑出了學校。
剛滑出校園的時候,並沒有像我們預料的那樣,出現跟蹤者。
我先走,哈米與我保持十多米的距離,在後麵跟著。
直到滑出一個路口,怪人又出現了。
這一次,他又騎上了自行車。
“薩瓦地卡!”怪人在與我打招呼。
我看了他一眼,讓他知道,我已經發現他。
他露出一口白牙,衝我打了聲招呼。
我拖著滑板,先是緩慢地滑,讓他有機會接近我。
可他並沒有說出我渴望的,約我談話,或是隨便的什麼內容,隻是與我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這個怪人,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他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嚇得我心驚肉跳,無法不懷疑,他已經知道了波波蟲的悲慘遭遇——
怪人會不會,對傷害波波蟲的媽媽,下毒手呢?
見他沒說什麼,我隻好加快速度。
但還是保持不緊不慢的距離,想聽怪人說點兒什麼。
可他卻還是一臉心事,一會兒看我,一會兒又皺著眉,琢磨著什麼,好像猶豫不決,想做什麼決定似的。
這可嚇得我不輕,越是胡亂猜測,越是心慌意亂。
怪人身後的哈米,不時與我打手勢,要我趕快行動。
我在一個繁華的路口,甩掉了他。
又向前衝過兩個路口,見他沒有追上來,就給哈米打了個電話。
“還在跟蹤他?”我問。
“還在跟蹤他。”哈米說。
“他在向哪兒拐?”
“他本可以追上你。但今天,這個家夥真是奇怪。一路上都好像要回轉身,去另一個方向。而且現在,他走了一條,你非常熟悉的路。”哈米說。
“我非常熟悉的路?”我猜不出哈米賣的什麼關子。
“他在向你外公家的方向走。”
哈米的話嚇我一跳。
外公是一位退休幹部。他所住的房子,是在近郊一個風景宜人,空氣清新的半城半鄉之處。
那個地方,既沒有什麼很好的娛樂場所,又沒有特色的餐廳,或是花鳥魚蟲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