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竹子幹啥？”山木掃著剛剛揀下的那些白花。
“我想重新弄弄這籬笆。”
“好”
“閨女，你也累了，歇會兒氣吧，這竹子我跟你哥去砍就好了。”於大山看著山靈瘦弱的身軀就心疼。
山靈將籃子裏的苦麻菜倒了出來，說道“爹，我也沒那麼累，何況這竹蓬就在房後，你把院子裏的那些草拔了吧。”
“噯，你們要慢點，後麵是個大坎子。”一想起她栽下坎子，他心裏就發毛。
山木拿著砍刀出來說道：“沒事的爹，我會看好山靈的。”
半個時辰的功夫，山木就扛著碗口粗的竹子回來了，那些竹葉也被剃的幹幹淨淨，山靈後麵跟著。
“爹，你動作好麻利啊，都要拔完了。”於大山在那裏鐮刀割著草。
“巴掌大點院場，也沒有多少草。”
山木把竹子放下後，山靈就讓於大山用刀把竹子破開，把壞了的籬笆換了下來，她則去做飯了。
突然，一陣惡臭襲來，山靈趕緊放下手裏的活計，前往楊氏的屋裏。
此時楊氏臉都成了絳紫色，她在使勁的掙著，奈何肚子裏的殘渣就是下不來。
“娘，是不是這幾頓肉吃多了，肚子熱，便秘了啊。”山靈也不管臭與不臭，髒與不髒，作勢就要去扯開她的褲子。
“出去，叫你爹進來。”楊氏一麵忍著一麵追山靈出去。
她無法讓山靈看見自己脆弱掙紮的一麵。
“娘，沒事的，我行的。”她不顧楊氏的不同意，將她的褲子脫了下來，立馬一坨疙瘩般的排泄物滾了下來。
看著楊氏怎麼使勁就是不出來山靈隻好，用自己的手去扒……
等差不多的時候，她拿了幾張樹葉子進來，為她擦得幹幹淨淨，並重新換上了褲子。她一定要好好想想苦錢的辦法，這家窮的連草紙都買不起。
將那些東西拿出去以後，“爹，你把娘抱起來，我換下褥子。”
於大山趕緊進來，心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三年來，他早就習慣了。
把於大山和山木的褥子換了過來後，才把楊氏抱在床上。這褥子也夠破的，千瘡百孔，墊著一處冒著，一處凹下去。
眼看著天快黑了，這褥子也曬不幹了，索性就放在了院子裏的一角。
“娘，一定是肉吃多了，便秘，下回我多做點蔬菜給你吃。”山靈進來為楊氏掖了掖被角，空氣裏的那股味道還沒有散去，不用打開什麼窗子了，反正這裏空氣流通很好。
“山靈啊，娘就是個累贅，活著盡給你們添麻煩。”楊氏拉住山靈的手，這是第一次山靈為她做這些，她除了感動外，還有一絲難為情。
“娘，你別這麼想，你怎麼會是累贅呢？”
“吃喝拉撒都要你們伺候，不是累贅是什麼？”楊氏十分的難過，眼角的淚水也流了下來。
“等娘身體好了，就可以自理了，現在隻是暫時的。”山靈安慰著她，給她希望。楊氏卻在心裏想著，要是自己可以自理，那怕也是等下輩子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