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個窮種地的,雖然念了一年的書,但我也沒有考取功名的意願,為什麼你非要巴著我不放?難道就因為那道士胡亂說的一句話?你就把自己唯一的女兒的一輩子都搭進去嗎?”趙天晟焦急了。
“窮種地的又怎麼樣,即便是個叫花子,隻要成了我高旺財的女婿同樣是人上人。”高旺財說道。
趙天晟生氣了,叫花子?嗬嗬嗬,原來在高家眼裏,他們就是死皮賴臉乞討的叫花子。
“我不稀罕,你高家就算有金山銀山,我也看不上。還有你那寶貝閨女,蠻橫跋扈,蠻不講理。仗著自己家裏有幾個臭錢,見人就欺負,誰愛娶就娶去。”趙天晟怒發衝冠。
“你不要在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高旺財說道,此時他也憤怒,他一直捧在手心裏的寶貝,第一次被人這麼的羞辱。
趙天晟惡狠狠的盯著高旺財,“好,很好,要是我非要退這個婚呢?”
高旺財又怎會不知這背後的無奈,要是趙天晟娶了思華以後,欺負她怎麼辦?看來他有必要逼迫一下他了。
“要想退婚,你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高旺財詭異的笑著。
“哪三個?”隻要能夠退婚,不說三個就是三百,三千個他也同意。
“第一,你父母同意;第二,當初壓糖酒的時候,我壓了百兩白銀,你要給我千兩;第三,把你家裏那十畝茶園,五畝水田全部抵給我。”
趙天晟每聽一條,眉頭就皺起一圈。
眼下三條中,他一條也完成不了,在農村沒有田地了,那就是自斷糧草與後路。
看著趙天晟青白變換的臉,高旺財笑了,這每一條都不容易啊,趙家二老對十幾年他的手段,還有所顧及。
那千兩白銀就是個天文數字,還有他家的田地,哈哈,他是胸有成竹。
“好,契約為證。”趙天晟說道。
高旺財大開的叫了李管家進來,讓他立了一個契約,然後雙方畫押。
揣著這個契約回去,他心裏忐忑不已。
看著趙天晟回來了,張氏趕緊拉著他,上下打量,“高家怎麼說?”
趙天晟將懷裏的契約遞給了她,她不識字,又遞給了趙文禮。
看完以後,趙文禮眼睛瞪得銅鈴大,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理會他們,又把契約書疊起揣在懷裏。
……。
於家經過一天的勞作,地裏的秧苗終於栽完了,等晚上給他們結賬的時候,他們誰也不要。
“我不要了,鄉裏鄉親的,誰家沒個事兒啊。”說話的叫林貴,大約三十幾歲的年紀,他家在清陽村與西海子的交接處。
“小貴啊,那怎麼行呢?”於大山覺得心裏過意不去,況且這錢他們要是接了,差下的人情不會那麼多。
發靈看了看自己的媳婦存弟,小東玩了一天在她懷裏睡著了。“我們也不要了,家裏還有事兒就先回去了。”
他這一帶頭,很多人紛紛離開了,於大山看著走了的人,心裏記著他們的恩情。
“爹,他們不要,咱們記著他們的好,以後他們有困難的時候,咱們也幫襯著些。”山靈說道。
於大山點了點頭,“也隻有這樣了。”
山木和山葵回來後就將自己學到的知識交給了山田,弟兄三個在油燈下特別的刻苦。
這幾天翠花也做了一件衣服了,心靈手巧,那針角藏得找都找不到。
趁著夜色,於大山和於大樹根據山靈的要求,偷偷來到水田邊躲著,等著拔秧賊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