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這種蛇咬過他家的牛,那時鄭懷遠還是他們家的放牛娃。
眼看著這牛就要死了,他傷心不已,生怕薛老頭的爹會罵他。
那牛被咬了以後瘋了似得在那些草地裏找些什麼,知道快要堅持不住了,才看見了那種草,拚命的站起,走了過去,將那草吃了下去。
鄭懷遠一直守著牛不敢回去,到了晚上那牛卻奇跡般的活了過來。
“那草長什麼樣子啊?”於大山問道。
“那草葉子是綠的,根是紅的,葉子上還有一圈黃邊。那紅布蛇都在這草的附近活動,隻要知道山靈在哪裏被蛇咬,就知道草在哪裏。”薛老頭說道。
“可是山靈根本沒有說在哪裏被蛇咬的啊。”於大山焦急不已。
這山上那麼大,也不知道山靈是去哪裏找兔子草,所以一大家子人,包括茶坊的工人,還有他們的家人。
就連李文武一大家子人都拿著棍子在山上找草。
天都黑了,他們隻好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再出去找。
趙天晟回到家,大夫已經再給她診脈了,“放心吧,她隻是一時氣急攻心,而昏了過去,過幾個時辰就能醒了。至於她手上的隻是些皮外傷,包紮一下就好了。”
給了大夫一些銀子,趙文武送他出去。
趙文禮焦急的陪在張氏的床邊,聽見大夫這樣說,心落了一大半。
看著趙天晟,趙文禮生氣的一巴掌就要打下來,想幸好趙文武進來,趕緊拉住趙文禮要打下去的手。
“大哥,你這是幹什麼?”
趙文禮生氣的抽出自己的手,指著趙天晟罵,“這就是你要看到的結果嗎?我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對我們的嗎?”
趙天晟慚愧的說,“這件事情對不起,不過我要堅持的是,你要是在逼著我娶高思華,那這個家就一定會散。而導致這個家支離破碎的人不是我是你們,是你們逼我這麼做的。”
趙文禮生氣的又要打下來,還是趙文武說,“大哥,現在大嫂需要休息,你忍忍吧。”
趙文武看了天晟一眼,搖頭歎息的出去了。
“二哥,天晟回來了嗎?”趙文軍剛剛回來到家,他是一路小跑,真是感歎歲月不饒人呐,他跑不過天晟啦。
趙文武點了點頭,看著出來的趙天晟又搖了搖頭,“天晟啊,你要二叔說你什麼好呢?”
“二叔,你什麼也不用說,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這十幾年來,我從來,沒有今天這麼清醒過。”
第二天張氏就醒了過來,“他娘,要不我扶你起來吃點飯吧。”
張氏點了點頭,準備起來的時候,腰像針刺一樣的疼,“他爹,我可能傷到腰了。”
趙文禮放下碗就準備離開,“我去找大夫。”
張氏拉住了他說,“天晟呢?”
話才說完趙天晟就站在了門口,“娘,你好些了嗎?”
張氏立馬淚流滿麵,“過來。”
趙天晟走了過去坐在床邊,“娘”
“你這孩子,以後再也不要想不開了,出什麼家啊,你要是出家了,我跟你爹該怎麼辦啊?”張氏哭著說道。
趙天晟拍了拍她的手說,“娘,我再也不會出家了,但是前提是,你們也別再逼我了,我也很痛苦。”
趙文禮想罵趙天晟,張氏瞪了他一眼,對著天晟笑著說,“娘知道了,娘不會在逼你了。”
“那好,明天就讓爹去把婚事退了吧。”趙天晟說完就出去了。
他知道他爹娘需要時間考慮,所以把空間讓給他們,他則出去外麵透透氣。
“你們聽說了嗎?這於大山的閨女昨天被蛇咬了,現在都還在昏迷著。”李寡婦說道。
“真的嗎?”
“是的,聽說昨天小旺家小武還幫她吸毒,現在連他都中毒了。”徐氏說道。
另一些婆娘也在議論著,“這山靈可真是個掃把星,隻要跟她沾上關係的,沒一個有好下場的。聽說昨天趙天晟為了她要跟高家退婚,最後出家逼迫他爹娘退婚。”
“天呐,真是個害人精啊,幸好現在他還在床上躺著,他們一大家子人都去找什麼解藥,都快一天了都沒見找到。這丫頭怕凶多吉少了吧。”徐氏幸災樂禍的說道。
李寡婦也說,“醒不過來才好呢,那種不要臉的女人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其他的人還在那裏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趙天晟就早就跑著去了山靈家。
為什麼昨天還好好的,才一個晚上她就被蛇咬了,還命在旦夕,他不相信那幾個婆娘說的話,他要親眼看看山靈是不是好好的。
可是等他來到山靈家,看見山靈的時候,他的腿都軟了,心碎成一片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