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姐一邊往這邊走,一邊問:“阿蓁,怎麼啦?”
柳蓁看了看蔡大姐,又看了她那被破壞的番薯苗,沒有說話。
蔡大姐又看到了香草,那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就讓她不舒服。
一下子,蔡大姐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這肯定是香草到人家田裏來破壞了,被人家逮了個正著,還死不承認,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她們母女倆一向都喜歡幹這樣的事情。
蔡大姐裝作不知道,笑著問香草:“喲,這不是香草嗎,今天怎麼有空出來啦?”
這一句話,就讓香草的臉上掛不住了。
自從村長打了她們母女二人以後,她們就很少出門了,蔡大姐說這句話,明顯的就是在指她們被打的那件事情。
可香草也不是省油的燈,跋扈起來也是六親不認的。
“蔡大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道你整天窩在家裏不出門嗎,什麼叫有空出來了?我天天有空,我出不出來是我的事情,難道我出來還得需要你批準呀?”
這幾句話把蔡大姐嗆得都想吐血,心想,這村長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怎麼生了個女兒,就給慣成這個樣子,這是怎麼教的呀?
本來想看看熱鬧的,卻碰了一鼻子灰,這讓蔡大姐的臉上有點掛不住,她走到柳蓁這身體還說:“她把田裏的苗給弄壞了是吧?”
柳蓁點了點頭。
沒想到,香草指著蔡大姐說:“你怎麼知道是我弄壞了,你看見了嗎?別血口噴人,別以為你們倆家離的近,你就可以偏坦她柳蓁,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呀?”
“香草,你是小孩子,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怎麼人家柳蓁家門口這人來人往的,她為啥不抓住別人不放,偏偏不讓你走啊?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心裏清楚,別以為你爹是村長,你就可以仗勢欺人。”蔡大姐有些急了。
這時候走路的村民,還有來看熱鬧的人已經圍成了一堆。
大家紛紛議論著。
蔡大姐看到人越來越多,自然就覺得有了仗勢,便向大夥說道:“大家夥過來評評理啊,香草,她自認為是村長的女兒,就仗勢欺人,到人家阿蓁家的田裏來搞破壞,被人家逮住了,還不承認,你們大家夥給說說,這村長的女兒就高人一等啊?她有什麼權利這麼做?”
先前香草母女二人冤枉過如風的事情,人們還都沒有忘記,蔡大姐這麼一說,真是一呼百應。
人們紛紛把鄙夷的眼光投向了香草。
香草滿臉通紅,卻還嘴硬,說道:“你們誰看見我在這裏搞破壞了?你們有證據嗎?”
柳蓁站出來說:“各位鄉親,香草到我到地裏來搞破壞,我是親眼看見的,你們看,這一趟秧苗還倒著,就是她剛才踩的,要說證據也並非沒有。”
這時候人群裏有一個人說:“就是呀,把她的鞋子脫下來,和田裏的腳印比一比不就知道了嗎?”
香草聽到人們說要拿著鞋子比劃,一下子嚇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