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柳蓁便把劉媽換入了屋內。
劉媽先是恭恭敬敬的向柳蓁磕了一個頭,才問:“夫人有什麼吩咐?”
柳蓁讓劉媽坐在一旁,說道:“劉媽,你是老人兒,懂的事情自然比年輕的要多一些,我想問問你,這納妾有什麼講究嗎?”
“夫人,你還年輕,不用這麼著急,給老爺納妾的。”劉媽說起話來,嘴都結巴了。
柳蓁笑著說道:“劉媽,你想歪了,不是我要給老爺納妾,是別人。”
劉媽這才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這納妾,講究是很多的,小妾的花轎不能從正門走,就算那些貴妾良妾,也隻能走側門,而普通的妾,都是從後門和腳門進的,不能拜天地,不能拜父母,嫁衣不能穿大紅,隻能穿粉紅,最後,小妾還要向正室進茶,隻有經過正室的許可,才能稱之為妾。”
說完以後,劉媽歎了一口氣說道:“要不是日子過不下去,誰願意讓自己的女兒給人做妾呀。”
柳蓁聽後,心情也是五味複雜。
“那迎娶小妾的花轎,一般是早晨什麼時候進門?”柳蓁問道。
“夫人呀,迎娶小妾的花轎是晚上來的,不能見日頭的。”劉媽恭敬的回答。
“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是。”
劉媽走後,柳蓁就在心裏盤算起怎樣給香草製嫁妝來。
柳蓁心想,不管她以前做過什麼,都過去了,她所做的一切,無非也就是想得到顧如風。
現在香草無依無靠,就算是嫁給人做小妾,也得有一些嫁妝,不然,嫁過去以後,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和顧如風商量以後,顧如風大讚柳蓁的心腸好。
“我哪裏是心腸好,隻是怕你麵子上過不去罷了。”柳蓁笑著說。
“娘子此話怎講?”
“再怎麼說,香草暗戀你,這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從你府上嫁出去,若是寒酸了,你不怕走路的時候,別人戳你脊梁骨嗎?”柳蓁一邊說,一邊遞給了顧如風一杯茶。
顧如風輕輕地將茶蓋一抹,那動作是如此優雅。
“娘子,我也是希望,那個高寒快點娶個人過去,不然,他又要整天從咱們府上的門縫裏塞情書了。”
柳蓁瞪了顧如風一眼,一副你若不聽話,我便殺了你的氣勢。
顧如風趕緊說道:“娘子千萬不要生氣,氣大傷身,我以後再也不說這種話了。”
說完,一臉媚笑的看向柳蓁。
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兩個人終於把香草的嫁妝置辦好了。
一套粉色的新娘服裝,鐲子,戒指,首飾,都是成雙的。
另外,柳蓁還給香草準備了一些布料,還有成對的瓷器等物品,都裝好以後也有五六箱。
看著那些嫁妝,香草的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如果這些東西放在小山村的話,人們的下巴都得掉下來,可現在,這些東西在她的眼裏,居然一文不值。
雖然柳蓁給自己準備了嫁妝,香草依然無法除去對柳蓁的那種排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