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知道她心裏的疑惑,他好心情地替她解惑:“顧家和君家是世交,顧瀅那女人喜歡我,而我對她無感,不過兩家為了以後長遠利益的打算,希望我和她湊成一雙。”
“顧老頭也不想想他女兒是什麼德行,她連替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因此我已經把她瘋狂的性子算計在內,終有一天,她會愛而不得,做出瘋狂的事。”
聽完君夜天的話,尹以梵嘴角抽搐起來,這個男人心機之深沉,她剛才是白擔心了。
“那顧瀅現在怎麼樣了?”這段時間,忙碌著,都忘記她了。
“顧家的底牌很多,想要撈出顧瀅,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我暗中對警局那邊施壓,顧瀅判了三個月。”君夜天邪肆的臉聚攏著笑意。
尹以梵輕輕地點頭!
能和君夜天叫囂的人,家世本就傲人。
關顧瀅三個月,這個結果她已經很滿意。
“希望這次她出來之後,就認識錯誤!”最重要的是,不來找她麻煩最好。
君夜天嗤笑一聲,玩味地看著尹以梵,“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別這麼單純可以嗎?”
“...”尹以梵一噎。
“梵梵,看待任何事物,目光都要長遠,把自己困在深井之下,在這個社會裏,你占據的是被動。”君夜天漫不經心地教導她這個社會的規則。
尹以梵眼眸一閃,掩去眼角的精光,自若地道:“不是還有你嗎?”
“嗬嗬...”
君夜天沒有再說下去了,尹以梵故意顯拙,他也懶得揭穿她的真麵目。
偶爾教育一下她,不失為一種情趣。
如果被尹以梵聽到這句話,一定會狠狠地啐了他一句:惡趣味!
君夜天陪了她坐一上午,下午他就急著去上班了。
她掃了外麵一眼,眼前突然浮現那張模糊而慈祥的臉龐。
母親...
一直被她強壓下的思念,猶如山洪暴發般地暴發出來,君夜天母親的出現,徹底勾起她的思念。
眼眶含淚,放在桌子上的手,控製不住地輕顫起來。
她再也忍不了,匆匆地走出咖啡廳,在附近的花店買了一紮滿天星,然後伸手招了一輛計程車。
“墓園!”
她低頭看著滿天星,眼眶有些發熱,這是母親最喜歡的花,印象中,母親經常呆呆地看著滿天星,那雙憂傷的眸子,仿佛通過滿天星在思念著心中的摯愛。
小時候她問母親原因,母親但笑不語。
笑容溢滿了憂傷氣息,就連現在,她想起那笑容,心裏都揪了起來。
眨巴一下酸澀的眼睛,目光趕緊從滿天星移開。
突然,她的目光定在某一點。
後視鏡裏!
司機臉上的疤痕,那滿臉的凶相,都讓她的心裏無端地緊張起來。
這時,司機發現她的目光,臉上緩緩地笑了起來,嗜血而充滿殺氣,一股寒意突然從心底衝上她的腦海,渾身一繃!
“你...啊...”
尖叫地往前撞去。
本來平穩行駛的計程車,箭一般地疾駛在路上。
那不是去墓園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