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賺錢！”
“嗯？”尹以梵挑眉，“公司的事情？”
“不！”君夜天搖頭，在尹以梵疑惑的目光下，他邪肆地道：“君氏的網絡技術安全受到攻擊，要他上場！”
尹以梵的眼神暗了一下，她摹地想起之前在搬公司之前柳煜說他有錢的事情，目光灼灼地看向他，“賺外快？”
“你們是合夥關係，剛開始他不想單靠在你的身上拿錢，我就提供一個機會給他。”
“問題是，現在他還缺錢嗎？”公司已經上了軌道。
賬戶裏，已經被打進三千萬。
說柳煜缺錢，他真的有點不相信。
“那時候和我簽了三年合同！”
“奸商！”
君夜天揉揉她的頭，“無奸不成商！”
兩人回到冰城的時候，就忙碌起來。
水老爺子得知尹以梵提前離開，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想要打電話給她，在心腹的提議下，他沒有打電話過去。
過了兩天，林老太太剛要出去買菜的時候，就看到水之軒風塵仆仆地提著電腦回來了。
林老太太看著他的出現，臉上剛揚起笑容，很快，就收斂起來。
內心有著糾結。
“老太太，早！”水之軒站在林老太太的麵前。
眼中有著濃濃的愧疚。
“早！”
水之軒看著慈祥的老太太，又想起了女兒 。
他的目光越過她，看向她身後的門，“方便我進去和他談談嗎？”
林老太太沉默一下，隨即點點頭，“進去吧！”
一前一後地走了進去。
林老爺子見到他的出現，有過一刹那的驚愕。
很快，他就恢複如常，招呼著水之軒入座。
水之軒沒有立刻坐下來，他彎下身子，愧疚地道歉：“對不起！”
“你這聲對不起，我和老伴受了！”林老爺子的眼眶微紅。
他和老伴失去最愛的女兒，間接是因為他，這一聲遲來的“對不起”，是他欠他們的。
“以後，我會讓你們無憂的。”水之軒承諾。
“我們不需要！”林老爺子搖頭，“等到我們都不在的時候，你要多多照顧她一下，這是你欠了她二十年的撫養。”
水之軒聞言，心裏一痛。
是啊，漫長的二十年！
他沒有盡過一天的責任。
苑兒，是否會原諒他？
此刻的水之軒，微微有點失神起來。
“你能做到嗎？”見到水之軒滿臉痛苦，林老爺子眸子一暗，微微加重語氣。
“能！”水之軒突然話題一轉：“你們也會長命百歲！”
“我們的身體，我們自己知道！”
林老太太握著林老爺子的手，笑容有點恍惚：“我們也想女兒了！”
水之軒的瞳孔一縮，把兩老痛苦思念的神情盡收眼底。
想要說話，喉嚨卻猶如被棉花堵住了嗓子。
拳頭鬆了又握，握了又鬆。
過了好半響，水之軒沙啞地開口：“不必要如此，有可能生活會有奇跡呢？”
“如果有奇跡，我希望女兒現在能出現在我的麵前。”林老太太有些失態地叫了起來，“你能做到嗎？”
水之軒垂下頭。
眼眶裏盛滿了掙紮和痛苦。
可惜，誰都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