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進了電梯,在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伸手按了五樓,直到電梯‘滴’的一聲打開,喬念飄遠的思緒才慢慢的回神,抬眸,看著安靜的走廊,在電梯即將關上的時候她邁步走了出去。
“阿天,奶奶說了,要我來醫院好好看看,這可是她的第一個曾孫,她不知有多高興了。”
“胎兒很穩定,你不必每天過來的。”
剛出電梯,便聽到了裏麵女人那嬌笑的聲音,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愉喜悅,還有男人那一貫的冷峻的嗓音。
“對了,阿天,昨晚我好像把錢包落在這了,你有看到嗎?”
“在那邊,以後別在丟散落四了。”
喬念前進的步伐頓住,看著不遠處那沒關上的門內,女人和男人貼得很近,很近,似乎是在……
腦海裏那種奇怪的畫麵再次浮現,依舊是殘缺的,不完整的,昏暗的房間內,男人和女人的吻,似清晰,似模糊,然那女人……是於微嗎?
“你是愛我的。”
“阿天,我就知道你是關心我的。”
相似的聲音重合,喬念驚訝的瞪大眼,不可置信的後退,看著裏麵的男女,她一臉的不可置信。
是秦天想,那個男人是秦天想。
於微和秦天想的記憶的為什麼會存在她的腦海裏,陌生的記憶,她不知道的記憶,為什麼她會不記得,還是說……
寂靜的走廊內,清悅的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屋外屋內的人皆是一怔,喬念慌忙的拿出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杜瑞思。
秦天想的目光在看到門外的人時,瞳孔猛的一縮。冷峻的麵容線條似乎瞬間變得更加的緊繃。邁步就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你來幹什麼?”他問話的同時,喬念已經顫抖著手接通了電話。
“念念,淩警官回來了,你要過來嗎?”
小巧的容顏上是一臉的煞白,喬念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頭部那鑽心的痛又傳來,她身子顫抖著,額前可見細細麻麻的汗珠。
“念念,念念,你有在聽嗎?”那頭的杜瑞思得不到回答,再次喊道。
“我馬上就過去。”簡單的幾個字,喬念說出來卻好像是花費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她說完不待那頭回答,便掛斷了電話。
秦天想注意到了她的異樣,看著她那蒼白的小臉,他上前一步詢問,“你沒事……”
“不要碰我!”
伸出的手倏地被喬念狠狠的拍開,隻見喬念像是在看瘟疫一樣看著他,隨即目光落到他身旁走過來的於微身上,眸子裏是一片的震驚和冰冷。
她一直以為她是因為生她的氣所以這段時間都不見她,氣那天的事,然而她發現她錯了,徹徹底底的錯了,她壓根就沒在乎,否則那天不會那樣不發一言的轉身離開。不會這麼多天她一直都住在酒酒家。
“嗬!”她嘲諷的勾起唇角冷笑,“秦天想,你喜歡的依舊是她對不對,我還真是傻,什麼都忘記了,所以就心安理得的留在了你的謊言裏,什麼結婚,你隻不過是想給奶奶一個交代,然後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她的話讓男人的眉狠狠的蹙起,卻依舊不發一言,喬念心裏閃過惱怒,不經大腦的話就這麼吐口而出,“秦天想,怎麼,你沒話可說了嗎?你這樣對得起你的大哥嗎?你們這樣真不要臉。”
喬念腦子裏此刻全是那零碎不全的畫麵,兩人那親密的接吻,兩人那曖昧的舉動,一切的一切都在深深的刺激著她的腦神經,此時的她壓根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是有多麼的激烈和難聽。
這幾天她一直住在酒酒家,她是因為那晚的事不知如何麵對他,她是在逃避,然而如今看到他,這一切都消失了,她心裏的愧疚消失了,希冀也消失了。
“你在胡鬧什麼?”他終於開口,看著喬念的目光帶著深沉的不悅。
“我在胡鬧!”喬念一聲冷笑,頭部的疼痛讓她的笑顯得是那麼的勉強和難看,隻見她看著秦天想和於微,很是施舍的開口,“我知道你們互相喜歡,我成全你們,秦天想,那天的事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你也比我好不哪裏去,所以我們算是扯平了,如今這個婚也沒必要結了。”
說著她閉了閉眼,爭取不讓眼裏的淚水滑落,再次睜開,裏麵已是一片的冰冷。
“離婚協議書我之後會給你,從今以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還請秦大醫生把我母親還給我。”他們之間本來就是因為莫名的關係而緊密相連,而也因為母親的關係,開始糾纏不清,所以如今的她也該清醒了,夢醒了,她該回歸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