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已經很多了,不用再夾了。”喬念看著碗裏像小山般的菜尷尬的說到。
“沒事,你吃一點就消了。”
秦伯鬆和秦天宋因為公司的事沒有回來,所以飯桌上除了秦天想和喬念柳七雙,就隻有秦天箏紀雅茹了,而於微自從上次的流產之後就一直呆在房間裏沒有出來。
“張嫂,廚房的湯燉好沒,好了就給微微端過去。”這時一旁的紀雅茹突然對著一旁站著的張嫂道。
“誒,好,我去看看,應該快好了。”張嫂說著便去了廚房。
“念念啊!那湯是給微微補身子的,自從上次孩子的事,她心情一直不好,身體也沒有完全恢複,所以……”
“媽,我知道的。”喬念打斷她的話笑道,不知為什麼,她總有種感覺,自從上次的事之後,紀雅茹雖然也是對她像之前的那般客氣和關心,但是她卻感覺哪裏不同了。
一旁的秦天想夾了一塊魚腹上的肉,剃了魚翅,然後夾到了喬念的碗裏,“吃這個。”
喬念衝他甜甜的笑了笑,她從沒有說過自己隻吃魚的這個部位,但是身旁的男人不知是怎麼知道的,每次都是特意挑給她。
“夫人不好了,少奶奶在房裏昏迷了。”這時一旁送湯上去的一名傭人急匆匆的跑了下來,臉上一臉的焦急。
“昏迷,好好的怎麼婚禮了呢!”紀雅茹說著已經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喬念手裏的筷子頓住,也是吃驚的抬頭看去。
“天想,你去給你大嫂看看。”一旁的柳七雙出聲道。
“家裏不是有家庭醫生。”秦天想坐在那沒有動,手裏正慢條斯理的幫喬念剃著魚刺。
喬念轉頭看他,“你去看看大嫂吧!家庭醫生肯定不會那麼快趕來。”
男人睨了她一眼,深黑的眸子裏帶了一股莫名。默默的放下手裏的筷子,然後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念念啊!這小子還是你有辦法。”一旁的柳七雙一臉笑容的說到,臉上是一臉粵愉悅的笑,隨即皺起眉起身,“好好的怎麼會昏迷呢!我們去看看。”守著叫上喬念上了樓。
二樓。
此時臥室內是一片亂,紀雅茹看著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於微,臉上一臉的焦急,不停的吩咐著一旁的下人給醫生打電話。
“天想。”看到走進來的秦天想,她焦急的一把上前來,“天想,你快幫微微看看,她到底怎麼了。”
秦天想徑直走到了床邊,看著上麵躺著的女人,原本那精致的麵容此刻消瘦了整整一圈,那下顎都尖尖的,蒼白的臉頰毫無血色,唇瓣因為缺水而顯得幹枯,整個看去,還真顯得很虛弱和楚楚可伶。
深黑的眸子裏劃過一抹異樣的情感,看著這樣的於微,他心裏說沒感覺那是假的,畢竟曾經是……
走到床邊坐下,他伸手探了探額頭,翻開眼睛看了看,目光瞬間落到了一旁的櫃子上那一小瓶的白色盒子上。
目光一凜,他拿過。
看到上麵的苯二氮越四個字時,黑眸不由一鬆,隨即眉頭便狠狠的蹙起。
“她最近睡眠不好嗎?”他轉身問著一旁的傭人。
“是……是,我晚上起來的時候經常看到少奶奶房裏還亮著燈。”
“是啊!自從上次的事微微心情一直不好,醫生也開了藥吃,可是也沒什麼用。”一旁的紀雅茹擔憂的開口。
“沒事,她隻是吃了安眠藥睡了過去。”秦天想說著便準備起身,然而手卻忽然被人拉住。
“不要走。”一旁的於微眼睛依舊閉著,可是手卻抓住了秦天想的手,嘴裏一個勁的念叨著不要走。
一旁的喬念黑眸裏閃過複雜,下意識的看向了男人那冷峻的臉。
“微微。”紀雅茹顯得也很是尷尬,趕忙上前欲掰開那手,可是於微卻抓得很緊,不僅如此,還把另一隻手也用上了。
“不要走,不要走天宋,不要走。”嘴裏再次呢喃出聲,然而聽到她嘴裏秦天宋的名字時,在場的幾人陡然鬆了口氣。
“不好意思啊天想,最近天宋忙著公司的事一直忙到很晚才回來,有好幾次甚至就在公司過夜了,所以……”一旁的紀雅茹一臉的尷尬。
“好了,張嫂,趕緊去打電話讓天宋回來,不管公司有什麼事,都讓他給我趕緊回來。”一旁的柳七雙開口道。
“是。”張嫂答應醫生趕緊去打電話了。
而且於微的手抓得很緊,秦天想看著那昏睡的女人,眉頭蹙起,狹長的黑眸裏閃過一抹幽幽的冷芒。下一刻,已經毫不留情的一把把於微的手給掰了開來,而也就這時,那本昏睡的於微突然醒了過來,睜開眸子看著在場的人,特別目光在秦天想身上停了停,才撐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