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憶白趕到醫院外的時候見到的是顏酒酒那極速離開的車尾。
“那女人到底搞什麼?”慕憶白說著,深黑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懊惱,轉身上了一旁的車,車子一個極速的轉彎,跟著顏酒酒的車追了過去。”
顏酒酒的車開得很快,幾乎是已經開到了最大碼,路上經過好幾個紅綠燈都沒有停,直接闖過去的。
“該死的女人,找死嗎?”
慕憶白見到這一幕,臉上閃過焦急,車速也加快,不停的按著喇叭,希望她能停下來,可是前麵的車子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慕憶白一手握著方向盤,拿出手機給她撥去了號碼,可是響了一遍又一遍卻是沒有人接聽
“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要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慕憶白臉色陰沉,把手機朝一邊一扔,腳下用力一踩,車子擦過一旁的一輛車身極速的追過去。
顏酒酒的車子是在j市的一家小診所停下的,車子幾乎是停下的瞬間,她人就已經下了車極速的跑了進去。
慕憶白看著眼前的地方,濃眉蹙起,也邁步朝著裏麵跑了進去。
“剛剛車禍送來的人呢!她叫田蔓芯。”顏酒酒抓著一把護士失控的問。
“剛才的車禍?好像在……”
護士話還說完,顏酒酒已經快步朝著護士指著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不動手術,我不要動手術。我不要動手術。”顏酒酒趕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田蔓芯渾身是血的躺在推床上,死死的抓著身旁的護士,嘴裏一個勁的說著不要動手術。
“喬阿姨。”她激動的上前,看著田蔓芯那頭部幾乎已經看不見容顏的血,捂著嘴,她腦袋一陣眩暈,身子不穩的向後退,被趕來的慕憶白給扶住。
“酒酒,天想,秦天想。”田蔓芯的神智很不清醒,嘴裏一個勁的喃喃念叨著什麼,顏酒酒湊過腦袋才聽到他說的是秦天想的名字。
“喬阿姨,您別說話,你要趕快手術,要趕快手術。”顏酒酒伸手握著田蔓芯的手,手心全被他手裏的鮮血染紅,眼淚一顆一顆的掉落,渾身被恐懼包裹。
“我不要動手術,我不要,我不要。秦天想,秦天想。”
慕憶白聽著她口裏的秦天想皺眉,掏出了手機給秦天想打去了電話。
盛銘藥製。
此時的秦天想已經換上了手術服,冷峻的麵容被口罩了遮去了大半,隻看到那雙幽深狹長的眸子,看著躺在那的汀赫,他深黑的眸子裏染上了幽深的濃墨,裏麵帶著深沉和凝重。
此時手術室門還沒關上,巡回護士拿著秦天想的手機走了進來。
秦天想聽著電話裏的內容,本就沉凝的麵容驟然大變,高大的身子顫抖的後退了好幾步。
看著一旁生命垂危的汀赫,他眼裏閃過複雜。
“秦主任,怎麼了?”一旁的施陽博看著他問。
“沒事。”強製鎮定心神,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攥緊,秦天想深呼吸了好幾口,才開口道,“以最快的速度把人送來這邊,一定要確保人的安危,到了立刻找我。”說完,他把手機遞給巡回護士,轉身走到了病床邊。
因為田蔓芯的強烈堅持,死活都不肯進手術室,慕憶白和顏酒酒不得已隻好聽從秦天想的吩咐把她轉來了盛銘,在最短的時間趕到盛銘藥製的同時立刻被推進了手術室。
“秦主任,怎麼辦?”施陽博焦急的看著秦天想,額頭的冷汗已經如雨一樣滴落。
而這時,手術室內的內線電話想起,秦天想目光一凝,說到,“我出去一下。”
“喂,你出去汀赫總統怎麼辦?”施陽博一把攔住秦天想。
“別忘了,您曾經也是盛銘藥製的外科主任。還有,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用那個吧!”秦天想說著轉頭看著一邊那托盤上放著的東西,轉身離開了手術室。
“秦天想。”施陽博看著秦天想消失的背影,麵如死灰,身子顫抖的後退。
“院長。”一旁的護士趕扶住了他。
施陽博穩住身子,轉身,看著床上的汀赫,他定了定心神,深呼吸了幾口,沉聲開口,“開始手術。”
秦天想出了手術室,外麵等候的顏酒酒和慕憶白立刻走了過來。
“秦天想,你救救喬阿姨,為了念念,一定要救救喬阿姨。”顏酒酒幾乎是哭喊著的,身子要不是被慕憶白摟著,早就軟到在地上了。
秦天想什麼也沒說,轉身進了手術室。
晚上十點多鍾,顏酒酒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望著頭頂的天護板,她目光有點飄逸,隨即猛然回神,起身,便準備下床,卻是被一旁的慕憶白給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