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想……”
秦天箏本還處於看好戲的表情瞬間凝固在了嘴角,雖然那落下的人影是那麼的快,快到隻能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但是她卻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就是秦天想。
幾十年如一日在她心裏的男人。
“天箏……”
紀雅茹看著跑過去的女兒,驚呼一聲,趕忙追了上去。
醫院。
“讓一下,讓一下,麻煩讓一下。”
“快點,病人呼吸微弱,肝髒和心脾都大出血,肋骨幾乎已經全部斷裂。”
“這個患者已經停止了呼吸,必須立刻進行緊急搶救。還有這個,必須要趕緊退燒,不然醒了也會是個白癡了。”
“醫生,這……這個患者也停止了呼吸。”
急救室內,醫生護士忙成了一片,每人的白大褂上麵都是一片一片的血汙,其中幾個護士手裏推著一個已經基本看不清麵容的男人,驚恐的對著一旁正趕過來的醫生喊道。
顏酒酒和慕憶白兩人剛走出回廊,一旁卻是急匆匆推來幾名急救的患者,聽著護士那焦急的聲音,慕憶白趕忙伸手把她的身子抱住推到了一旁。
“酒酒,你沒……是這邊,酒酒你去哪?”
慕憶白手裏拿著掛號單,扭頭間,卻見一旁的女人眼角朝著剛才推過去的急診室跑去。
“誒……”看了一眼一旁的b超室,慕憶白歎息一聲趕忙跟了上去。
剛才匆匆的一撇間,那躺在上麵的人,為什麼會覺得那麼的熟悉,而且還有她那一身雪白的婚紗……
“秦天箏。”
顏酒酒快步趕上了前麵的人,一把把她拉住,“你……”
但是她的話才剛說了一個字,待看到女人身上那一片的血汙還有那淚流滿麵的臉時,她愣住。
“喂,你……”
秦天箏一把甩開了顏酒酒的胳膊,快步跟著那推車朝著手術室的方向跑去。
“出了什麼事?”
顏酒酒疑惑的皺起眉,心裏閃過不好的預感,這時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多人的腳步聲,轉身看去,隻見一大批記者正快步的朝著這邊跑過來。
“小悠,出了什麼事?”她忙拉過其中一人認識的女的問。
“酒酒,你不知道嗎?剛才在世善酒店,寰宇集團的總裁還有一個男的從上麵掉下來了。而且具他們說,同時被送來醫院的還有一個男人和一個新娘。”
“新娘。”
“你說誰?”
兩道震驚的聲音同時響起,隻見身後,慕憶白正快步走了過來,一雙妖孽的桃花眼裏難得的帶著嚴肅和深沉的再次問,“你剛才說誰?”
“寰……寰宇集團的總……”
她的話還沒說完,顏酒酒和慕憶白兩人已經快步朝著一旁跑了過去。
秦天想竟然從樓上掉了下來,世善,那不是今天念念舉行婚禮的酒店嗎?
想到這裏,腦海裏猛然閃過剛才那推過去的白色身影,心裏的恐懼瞬間被放大,顏酒酒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朝前栽去,一旁的慕憶白卻是趕緊抱住了他。
“你別急,你現在肚子裏……”
慕憶白的話還沒說完,顏酒酒站穩身子後卻一把推開了他繼續朝前跑去,轉身的瞬間,眼角有晶瑩的光澤掃過。
念念,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
急救室門前。
秦天箏和紀雅茹是以家屬的名義跟著救護車過來醫院的,此時兩人正著急的等在手術室門前,隻不過紀雅茹的麵色卻是顯得有點古怪。
唐湛北那高大的身子站在距離手術們較遠的地方,靜靜的立在牆邊,整個人渾身散發著一股陰霾的氣息。而靳峯不見了人影,一旁的手術們不停的開開合合,有護士著急的從裏麵進進出出,那白色的護士服上麵是一片的鮮紅。
“你們誰是簡陽的家屬,病人失血過多,有生命危險,現在需要緊急輸血,你們誰是o型血。”手術室門再次被打開,一個護士走了出來麵色凝重的問。
顏酒酒剛趕過來,便聽到了這句話。
簡陽!
他怎麼會在J市,難道他就是其中的一人。
“誰是病人的家屬。”
那護士見沒人回答,不由有點不悅的再次問了一遍
顏酒酒說著趕忙上前,“我和他的血型一樣,我可以給他輸。”
“那跟……”
“我不許。”
護士的話被一旁緊隨而來的男人給強硬的打斷了,隻見他一把把顏酒酒拉入懷裏,臉上露出一絲憤怒,“顏酒酒,你現在是個孕婦,你可是懷著孩子,你怎麼能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