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無晴說著,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一個才在不久前想殺了我的人,你認為我會這麼慈悲的來救她嗎?”她說著,眸光帶著一抹諷刺。
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秦天想現在還躺在床上,而吳攜也是,雖然顏酒酒說簡陽被他爸媽接回美國去治療了,但她卻總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
而這些,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
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坐到這裏呢!
“喬念,你原諒我好不好,你看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求求你了,睿睿不能沒有我,他不能沒有我的。”她說著,那手再次把韓無晴的手抓住。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一個被判了死刑的人,她不是神仙,她救不起。
“不,你可以了,你不是汀赫的總統的女兒嗎?以她的身份,隻要你和他說一聲,就一定可以的,而且……”
她說著頓了頓,那顯得有點攝人的眸子定定的看著韓無晴,“喬念,你沒有死,我是被冤枉的,你沒有死。”
韓無晴的眸光倏地冷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女人,那雖然帶著祈求的口吻,但其中卻也含著對她的怪責。
她還說呢!怎麼一個這麼討厭她的人現在卻忽然變了。
“對於你的事我不怎麼清楚,而我也不想弄清楚,不過,至於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我想我有必要和你說一下。”
“什麼……意思?”於微呆呆的看著她,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自己剛才不也是說了嗎?我沒有死,那麼你為什麼又會在這裏呢!”韓無晴麵無表情的開口。
看著她這反應,看來還不知道是秦天箏把她送到這個人間地獄來的啊!
韓無晴目光淡淡的在一旁站得筆挺的男人身上掃視了一圈,最後視線收回,隻見她突然湊近了身子,看著眼前的女人,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秦天箏,那個四年前想置我於死地的人是秦天箏。”
她說完,身子坐直,悠悠的眸光淡淡的看著對麵於微臉上的變化,果然,下一刻,隻見她瞳孔不可置信的放大,抬頭看著韓無晴,她怔然的開口,“你是說,那個嫁禍我的人是……天箏。”
她說著,想起了自己這幾天那非人的折磨,眼眸裏一閃而過的恨意。
被帶回警局直到被判刑,聽到那冰涼的兩個字的時候,她整個人如遭雷擊,她怎麼也沒想到,等待她的會是死刑兩個字。
怎麼會呢!怎麼會判死刑呢!
難道說……
那天她是昏迷了被淩遲抱走的,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當時的情況,聽到宣判的那一刻,她的腦子裏第一個念頭便是--
在那天台上,喬念最後落下去了。
因為如果沒死的話,那她的宣判是怎麼回事。
宣判結果很快,而她這個當事人根本沒有絲毫辯解的機會,她知道的,就知道那個冰冷的宣判,那個直接把她的生命宣布結束的宣判。
她想呐喊,她想辯解,她哭喊,她發了狂的想要見淩遲,可是宣判結束後她便被帶來了這裏,她什麼都見不到,沒有任何人理她,她就像一個瘋子,一個整天在半夜裏鬼哭狼嚎的瘋子。
而就在前天,那個黑暗得她想死的晚上,她分明聽到了那幾個男人的交談,他們說她是殺了人的死刑犯,還有沒想到她一個女人,竟然敢賣違禁品而且還傷了那麼多人,而且那麼多話中,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簡單的三個字。
四年前。
四年前的事,不知怎麼她一下子便聯想到了那次宴會上的事。
而當聽到有人來通報,說有人想要見她,而且還姓韓的時候,她心裏是震驚的,但更多是高興,是幸運。此時真真確確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她更確定了,她沒死。
她沒死,那麼不管她的罪名是怎麼來,那就都不存在了,所以她可以出去了。
但是這樣一想想,她這突然被帶來了警局,而且宣判的速度幾乎是平常人有錢也不會的快,真是詭異極了。
可是秦天箏,她卻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的。
“她……為什麼要這樣?”她抬頭看著韓無晴問,那放在身側的拳頭不自覺的抓緊,指甲骨上全是一片新的加舊的傷口,因為用力,有絲絲的血跡滲出來。
“我不知道。”韓無晴直接的開口。
於微眼眸暗了暗,再次抬頭,她看著韓無晴認真的開口。
“韓無晴,喬念,你們是同一個人,所以我是被冤枉的對不對。”她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樣,聲音有點低。
韓無晴冷冷的看著她,“你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