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灝皺著眉坐在一旁,看著平時那個不管什麼事都會顯得沉穩冷靜的好友,可此時竟然也要用酒來消愁了。
哦,不對。
應該是麻痹吧!
想到這裏,他眼眸裏閃過濃濃的興味,很是好奇他這個樣子到底是為了什麼。
“再來一杯。”
秦銘陽一把把手裏的空酒杯往前一推,大聲的喊道。
一旁的酒保有點為難的看向了一旁的杜君灝,因為秦銘陽已經喝了三瓶了。
“沒事,他要多少,你給多少。”杜君灝笑著道。
酒保汗顏,不過依言給秦銘陽倒滿了酒,既然人家都說沒事了,他有錢賺管那麼多幹嘛!
再次一口把眼前的烈酒灌入嘴裏,一杯接著一杯,一旁的杜君灝就這樣的看著,也不阻止。
直到秦銘陽喝了第四瓶之後,他才慢悠悠的阻止了他準備再去端酒的動作。
“好了,喝也喝的差不多了,該是說說是怎麼回事了。”杜君灝說著朝著一旁的酒保使了個眼色。
“沒事。”
雖然喝了這麼多,但秦銘陽除了臉上有微許的紅意以外,其他的倒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尤其是他那雙湛黑的眸子,裏麵一片的清明和冷靜。
“嘿,我說你不是平時都不喝酒嗎?怎麼酒量這麼好呢!”
杜君灝看著他,語氣有點不甘心。他還準備把他給灌醉,然後套取些什麼呢!不過看現在的樣子,看來是要再……喝點。
“你……”
但他才說了一個字,秦銘陽那冷冷的目光就朝他掃了過去。
“我回去了。”
說著,他不待他反應,已經拿過一旁的外套朝著一旁走了過去。
“誒,就這麼完了。”
杜君灝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臉上一臉的莫名,一個電話把他給叫出來,然後就看著他喝了一個多小時的酒,然後就回去了。
“給我也來一杯。”
轉頭,他對著酒保說著,但轉頭的瞬間,卻忽然發現一旁剛才秦銘陽坐過的地方,上麵有一個淺棕色的錢夾。
伸手拿過,眼眸裏閃過一抹好奇,他打開了錢夾,然後……
猛的抽出了錢夾裏麵那一張小小的照片,他的眼珠子瞪得像銅鈴般大小。
難怪說和銘月不同呢!原來是這樣。
想著,他轉頭看著一旁已經消失的男人,他唇邊的笑意越擴越大。
隻見那昏暗的光線內,男人手指間是一張很小的證件照,上麵是一個女孩揚著甜甜的笑容,而看那穿著,年齡是很小的時候。
秦銘月在店內待了一會便待不下去了,然後迫不及待的回了家,因為他實在是好奇,小團子過去找天璿之後,然後兩人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外麵那越下越大的雨,她心裏閃過焦急,但卻也不想如果她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剛好打斷了什麼怎麼辦。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外邊忽然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她走到窗邊向外看去,是小團子的車。
臉上的欣喜沒有維持一秒,卻見那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一人,不是秦銘陽,但她認識,是他的助理。
隻見他打開後座的門,然後裏麵有人走了出來。
怎麼有點不對勁。
正想著,秦銘陽已經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幾乎是他剛走進來,秦銘月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那股濃鬱的酒味。
“你喝酒了?”她皺眉問。
秦銘陽沒有回答他,而是徑直的朝著一旁走去。
“喂,我問你話呢!”
秦銘月皺著眉,說著準備去拉他,拉是拉住了,但男人卻站在那沒有轉身
“天璿呢!你不去接她了嗎?她人呢?”她再次問。
那麵無表情的男人臉上伴隨著秦銘月的話似乎有微許的變化,但瞬間恢複了平靜。
“明天打個電話給爸媽吧!就說女兒出嫁,父母怎麼也得在場。”
說著,他便頭也不回的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秦銘月楞楞的站在原地,本來那一心歡喜的心情,伴隨著這突來的轉變她一時間有點適應不過來。
似乎是事情和她想象的有點不一樣啊!
而且……
出嫁!
誰要出嫁?
她正想著的時候,一旁的門再次被打開,然後隻見秦天璿一身濕漉漉的走了進來。
她今天因為麵試,所以穿著打扮的是比較正式的套裙,但此時,隻見她整個人已經完全像是剛從河裏被撈出來一樣,身上滴落的水似乎都要比外邊下的雨都要大。
“天璿,你這是怎麼了?”秦銘月忙跑過去問。
秦天璿抬頭看她,小臉上是像紙一樣的蒼白,尤其是那雙黑眸,明顯是哭過的痕跡。
“我……沒事。”她張了張口,聲音顯得有點沙啞,說著她便朝著一旁走去,但卻再次被秦銘月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