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王,姍姍的安全……”吳亮急聲說,不料被老王厲聲打斷,“說了不用操心,”老王雙眼裏閃動著光,一張臉抽搐個不停,仿佛下了必死的決心似的,閉著眼,聲音微微顫抖,“我是一個不稱職的丈夫、兒子和父親,小吳,這次的任務交給我來執行,”
“不行!”吳亮臉色微變,他完全能從老王的語氣中聽出那種必死、與敵人同灰餘燼的決心。10年前,因為警察這個工作,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變得支離破碎,10年之後,再次麵臨這樣的危險,決不能再讓悲劇重現!
老王深吸一口氣,充斥著血絲的眼睛裏燃燒著悲痛,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牙頓道,“小吳,我王天貴,也是一名警察……”
話語落下,辦公室裏麵的一片寂靜,除了那壓抑住的呼吸聲外,幾乎可以聽見每個人緊張的心跳聲。
吳亮咬著牙,虎眼裏熱淚翻滾,強忍著落淚,低沉說,“你真的要這麼做了嗎?”
得到答肯,老王如釋負重的吐了一口氣,勉強笑了笑點頭,“小吳,拜托你一件事,請你一定要向上級彙報,不允許任何媒體介入這件案子中,除此之外,我也沒什麼要求了。嗬嗬。”
聞聽此言,再辦公室裏的所有人員,幾乎眼睛都紅了。
一語雙關,老王話中的意思很明確。
犧牲了,而不願被媒體大肆宣揚、炒作,也不願被人侍為‘英雄’,這是大無畏!女兒或被殘害,為了讓她能安靜,不被媒體報道出來,這便是偉大的父愛!
如此一來,或許又一個偉大的烈士家庭就這樣在穩定社會安定的危險任務中,默默無聞的消失了。
“嗬嗬,王叔,恐怕你這個要求,是永遠也沒機會實現了。”一直在旁邊默然不語的李君笑著開口,打破了這裏沉重的氣氛,辦公室裏的一些警員一個個怒瞪李君,一名頗瘦的武警低聲怒道,“小子!你說話是什麼意思?!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骨頭給卸掉?!”
“很簡單,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李君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三言兩語的笑著說。
李君臉上的笑容已經激怒了在場許多名武警,而那個頗瘦的武警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帶著一聲低吼,就迎麵向李君疾步走來,雙手如一對鷹爪一下子就扣住了李君的肩膀,臉色猙獰,瞪著眼,怒道,“小子,收回你說的那句蠢話!”
“我又沒說錯,為什麼要收回?”李君笑了笑,竟然也不反抗這名武警的動作,任由他按住自己的肩膀,一動不動。
“瘦猴,住手!”吳亮眼見事情被激化,瞪眼怒吼,疾步走去。
李君輕鬆的神態在瘦猴眼裏就是輕蔑,一時間,他感覺自己的臉像是被狠狠抽打了一樣,怒從心起,而沒把吳亮的話聽進去,性情本來就很暴躁的他也沒有考慮其中的後果,一聲低吼,按住李君的肩膀就向外拉去。
受過專業特訓武警的擒拿手已經練的非常熟悉,這一拉之下,李君的胳膊鐵定完蛋。周圍的武警想要阻止‘慘事’發生,可已經晚了,再凡慘事即將發生的那一刹那,就有許多膽小的新人女警察捂著眼,爆發出一聲尖叫。而一秒,兩秒,甚至三秒過去了,那已經認定胳膊被廢掉的李君出人意料的沒有發出痛叫聲。而是一臉的平淡,甚至淡淡的微笑,神色更是一副輕鬆的樣子。
咦,難道瘦猴剛才也隻是嚇嚇這個人嗎?
吳亮見李君相安無事,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走上前,剛想吼瘦猴那麼幾句時,他眼睛一動,發現瘦猴赤紅的臉上的那絲絲冷汗。
此時瘦猴的表情十分誇張,就仿佛看見了一個怪物一樣,身體忍不住在顫抖。而又不甘心的一咬牙,按住李君的肩膀,使勁的向外拉去。可結果依然沒有多大的變化,李君就如一棵被深根栽進地底的古樹,不論外界施再大的力,也紋絲不動,臉上那一股輕鬆的笑容更是讓在場的武警們心顫……這是騙人的吧?
“準法對了,就是力道差了點。”李君肩膀一抖,一股震力把瘦猴的手震開,瘦猴經受不住突然襲來的力道,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險些摔倒。好不容易穩定下盤,瘦猴驚愕的抬起頭,難以置信的死死的盯著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