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在倉庫門前的幾名25歲左右混混聞聽槍聲,目光一同轉移了這裏。
然而此時,持槍男子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樣,舉著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的笑容也被凝固了,滴答,滴答,一滴滴鮮紅的血和白色的液體順著男子的臉流了下來,在他的腦門上,出現了一個鮮紅的血洞,在此看,是如此的觸目驚心和恐怖啊。
王偉手中多了一把手槍,手槍如活了一般,在他手指一轉,而轉向身後,啪的一聲槍響,那個蜷縮在地上哀嚎的頗高男子的頭上也出現了一個鮮紅的血洞,兩者的位置幾乎中對眉心,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
倉庫前的那些混混聞聽槍聲,再看見兩個夥伴已經倒下,當即感覺不妙,掏出手槍,對朝著李君三人開槍。
沒有任何語言,三人很默契的避開彈道,找到了遮擋的地方。
李君掩在一個斜坡的死角,衝著躲在樹後的王偉打了個手勢,同時也衝著程碩飛快的打了一個收拾。三人一點頭,下一刻,他們動了,李君猛地撲出外麵,幾個混混的槍口,也衝著突然出現的李君開了數槍,趁著混混轉移目標之際,王偉從另一側出現,揚起手槍,眯著一隻眼,扣動了機板……
……
這是一間略微昏暗的屋子,一張床,一個桌子,僅此而已。
雙腳和雙手捆綁住的木姍姍倚靠在牆角,她好像已經放棄了掙紮,黑框眼鏡後麵的動人心魄的美眸直盯著眼前的這個光頭男子,她咬著唇說,美眸上印了一層水霧,聲音輕微的在顫抖,“你…你真的是那個人…劉…劉叔叔…”
光頭獵手眼神中射出了迷茫,而歎息了點了點頭。
見此,木姍姍仿佛遭受到雷擊一樣,嬌軀顫抖,不可置信的看著獵手喃喃說,“怎麼會…那年,是因為劉叔叔你幫助我,我才不會回家…也不會親眼看見那件事…你…你怎麼會是和害我媽媽和奶奶那些混蛋是一夥人呢…不…不會啊。”
看著女孩仿佛失去魂魄的樣子,他歎息說,“姍姍,你記住,我是一個壞人。與其說10年前幫你,倒不如說我不想讓你父親失去你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兒。”說著,他在心中自問,我是一個好人嗎?嗬,應該說,是一個稍微有一點人性的畜生吧。
“劉叔叔…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這麼做……”木姍姍微低著頭,鼻音可以聞。
“我和你爸爸是警察與匪徒之間的關係,不過在另一層麵上,又是一對少有的朋友。嗯,這有點像那些警匪電影,你可以理解為,如果我不是匪徒,你爸爸不是警察,我們或許就會成為一對很要好的朋友。可惜……”沒有說話,他便自嘲的笑了笑,目光看著那微低著頭,那長發把臉蛋幾乎都蓋住了,大大的黑色眼鏡框同樣如此,就如一個夏天裏穿著棉襖,裹在棉被裏,而膽怯見人的羞澀小女孩,一時間,他心中有些難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不近視吧?”
木姍姍低著頭,沒有說話,微微的啜泣而輕輕的點了頭。
“哎,”獵手歎息一聲,“看來,10年前那個事件給你帶來的心理陰影比想象中要大的多啊。你以前可是一個很開朗,很活潑的女孩子啊。而且…你以前的名字,也是叫王珊珊吧?”
啪嗒,一滴眼淚順著美麗的弧度滑落下來,滴在床上,而濺起一個水花。很小很小的聲音,在這裏,卻顯得清晰無比。
眼淚止不住的流,情緒激動的木姍姍嬌軀顫抖,捂著鼻子,而眼淚依然順著指縫流出,讓人看了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