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頓覺事態有異,連忙近身,撩起帳子細看去……
嘶!
隻見榻上白晃晃一片,水蛇腰兒裹著細膩白嫩的皮膚,荼蘼兩個腮幫子緋紅,染紅了素白的帳子。
紫微暗自歎了一聲“大意了”,誰想隻出去這麼一會兒,荼蘼便被那冷梅果燒化了意識,許是熱的受不住,掙紮揉捏之間褪了衣衫。
看著如此撩人的場景在麵前展開,就算是清修了數萬載的紫微大帝也不禁心神大動,連元神中的種引都被震得顫了顫,連忙甩出身上的素白罩衫將荼蘼兜頭蓋住。
食指並攏,中指相對,紫微祭起懸浮引將荼蘼懸在空中,帳中猩風四起,吹的紫微一時有些迷離,趕忙念起清心咒。
穩住了心神,看荼蘼燒的七葷八素,懸在空中也不老實,一個勁的蹬腿扯肩,那素白罩衫險些罩不住。
紫微無奈,想著現下也隻有凝結大羅天闕的風靈之力才能鎮住這猩風,他反手捏起一個凝聚手印,空中念起聚風咒……
此時,牡丹正與夜來香在偏殿說話,夜來香手中不停,煮著一壺風來茶,預備著送與帝君喝,正要起身引風入茶之時,忽覺大羅天闕真氣亂流,風靈之力自身邊極速抽離。
夜來香大驚,拉了牡丹就要躍出門去瞧個究竟,剛出門便被老鱉攔住。
那牡丹是認得老鱉的,上前問道:“大羅天闕有異,我等前去查看,神獸為何阻擋去路?”
老鱉搖頭晃腦:“不用去了,沒什麼異動,是紫微在凝風靈之力。”
“抽離如此巨量靈力,帝君這是要做什麼?”夜來香皺眉。
老鱉擺擺手,示意她二人退回房內:“這不是你們小仙娥要擔心的事,乖乖躲在房中不要出來。”
說罷,老鱉龜殼一扭不見了。
“牡丹,你可覺察出什麼?”待老鱉離去,夜來香問道。
“帝君剛傳下旨意帶荼蘼雙雙閉關,緊接著就吸了大羅天闕的風靈,這……應該跟荼蘼有關。”牡丹的回答用字斟酌,許是怕傷了夜來香的心。
夜來香自然聽得出牡丹話中的隱晦,冷哼一聲:“下等資曆也敢狐媚帝君。”
正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夜來香那廂滿心苦悶,紫微這廂正聚精會神的凝結風靈之力,一炷香的功夫紫微眉心微微出汗,手指尖凝出一團乳白色的靈力,那靈力泛著冷白的光,觸感溫冷。
紫微以指尖定住靈力按在荼蘼眉心,荼蘼頓覺腦中一涼,意識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紫微滿頭大汗盤坐在自己身前,再低頭看自己,散散的披著一件素白袍子,看著像是紫微素日裏的罩袍,內裏一絲不掛,自領口透出空蕩蕩白晃晃的溝……
啊!
啪!
荼蘼一聲尖叫,紫微臉上出現了一道微紅的掌印,紫微臉上的肌肉一陣痙攣,想他堂堂帝君,自宇宙洪荒開來,不曾屈過身段,今日為了救一個小小花仙,竟受掌摑這等侮辱。
“籲!無知宵小!”這應該是紫微說過的最狠毒的罵人的話了,三清四禦的位分端的久了,連罵人都不會。